显然,陆棠棣被问得猝不及防,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朱叡翊全部看在眼里——停顿了一会儿,平静反问:“陛下问什么?”
这个反问一出来朱叡翊就心里一沉。
他不信他之前的问话模糊低沉到对面人听不清,唯一的可能就是陆棠棣眼下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疑问,故而拖延。
若一个真正的男子被人怀疑是nV流,他该如何反应?眼睛睁大,表情气愤,言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甚至破口大骂、动起拳脚,最不济也该毫不迟疑反驳“自然是男子!”,总归不会是陆棠棣这般假装听不懂、未曾听清地反问:“你问什么?”
朱叡翊几乎说不上自己眼下的心情,一面是“果真是nV子?!”的震动无言,一面是十余年被蒙在鼓里,自己过往一切忌惮小心都成笑话的荒谬。
怎么可能是nV子!
朱叡翊霍然站起身来,急急绕过御案到了陆棠棣身前,伸出手——
陆棠棣已然知晓事情严重一般,跪伏下去,道:“臣有罪。”
朱叡翊伸出去想要亲自验明正身的手便滞在半空。
“蒙蔽陛下,欺君罔上,请陛下责罚。”
朱叡翊x膛猛地起伏几下,几乎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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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他竟认了!她竟认了!他倒想她还不如继续欺君罔上下去!不是已经一瞒十多年么!满朝文武百官竟没一个发现她的异样!
糊涂!
朱叡翊SiSi盯着陆棠棣,气到现下就想把她拖下去打四十大板,却还有些理智,只是将手中扳指握了又握,又忍住看低伏在地上的陆棠棣不顺眼,想要踹几脚踹到她身上的冲动,只是回到御案后,脸sE如冰地坐下,一言不发。
杨太医和德张来到御书房就察觉空气里的紧张度又上升了。
德张瞅瞅脸sE难看的朱叡翊,再看看跪伏在地板上、额面触地的丞相,咽了咽口水:“陛下,奴婢将杨太医请来了。”
杨太医随之行礼。
主子不快,侍奉的臣仆也不好过。朱叡翊一个眼神都未给他们。
杨太医心中叫苦。
德张y着头皮:“……陛下?”
皇天爷爷!就是短短请御医的功夫,御书房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