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成一身武学皆来自卫东,待他双掌渐转为赤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粒,简宁脸色也肉眼可见的有了好转。
“行了,今儿就到这吧,只是这几日锦成还得辛苦你了。”丁有田见差不多了出声喊停,怕再坚持下去霍锦成会撑不住,到时两人都倒下反而不美。
毕竟卫东比霍锦成多吃了几十年的饭,内力非霍锦成目前能及,霍锦成也不逞强,他还有一肚子疑问等着要问呢。
“怎的幼时的段心宁会在这蛞蝓吊坠里?”稍喘息会,霍锦成迫不及待问道。
丁有田看着还在昏睡中的简宁,头也不抬地道:“你问我我又问谁去?想知道答案,怕只有我夫人的师父才知道,她那师父你也瞧见了,行事乖张,来无影去无踪的,你便是问她也未必问得出个结果。”
“她师父的着装属实古怪,也不知是哪个化外之地来的,要我看多半就是个羊驼精。”
简宁的师父就是刘瞎子的师父,也就是丁有田正宗的师祖,虽说她打伤简宁,又相助月国打死几百个宴军,可古人是最讲究尊师重道的,听他言谈间对乌云珠有所不敬,丁有田不觉哼了声。
“你哼个啥?”霍锦成不满,“哪有师父打伤自己徒儿的,我看她就不是人,这儿……”他又点点自己头,“多半也有问题。”
裴汐沅倒不觉得乌云珠有任何问题,他对那诺燊道:“朕现在信她所言,只怕真个活了上千年,试想一个人若真活了上千年,行事自不同于常人,非神非魔亦非妖。”
“那依皇上之见,她是个什么东西?”
“非常人,终究也还是个人,朕看还是疯妇适合她,只不知在这疯妇心里,是朕重些还是她那徒儿重些?”裴汐沅踱了几步,站定,抬目看向那诺燊,“你且说说看,如何讨那疯妇欢心?朕绝不能让她相助宴国,那样我月国半点胜算也无,真是可悲可叹啊,我堂堂大月国竟要把进军中原的大任,寄托在一疯妇身上!”
“皇上不说了,这疯妇非常人,且她确有神鬼莫测之术,只要牢牢抓住她,让她为皇上所用,管她疯不疯的,只要能助皇上达成所愿拿下中原即可。”
这话没毛病,但裴汐沅觉得乌云珠性情不稳,自己打伤她徒儿却扬言要在场所有之人陪葬,这所有人岂非将他也包括在内?
裴汐沅越想越不爽,沉吟会,他挥手让一干随侍左右的人都退下,才又对那诺燊道:“那疯妇多变,朕看单哄着她也不妥当,还是想个什么法子让她听话,你可能办到?”
他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是想让那诺燊给乌云珠下蛊,用蛊虫控制乌云珠乖乖听话为其所用。
那诺燊面上微有些挂不住,只因过去在人前他一直贬斥蛊师,而且下蛊对修仙族不管用,他略一踌躇,实话实说道:“她非常人,岂能受蛊虫所控,万一惹恼她反而不美,望皇上三思。”
“是朕欠考虑,罢了,你还是想想,如何能笼络住她。”
“这也不难,女人喜欢之物自然还是得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