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搅得马福全没了下棋的心思,丁有田给简宁丢了个眼色,简宁便下厨炒了两个菜,又抱来一坛酒。
一坛三斤装的酒,喝到一半,马福全说有点上头,话刚落音,他往桌上一趴,竟睡过去了,怎么也叫不醒。
丁有田头朝简宁一摆,“为夫手无缚鸡之力,只好有劳夫人送他回房歇息了,他这么大的个子为夫可抱不动他。”
“别挡道。”简宁斜肩撞开他,轻轻松松一个公主抱将马福全给抱了起来。
丁有田摇头,“这女人力气大,瞧着不像什么好事。”
简宁踹了他一脚,顺便附赠一个大白眼。
翌日,日上三竿,马福全还在酣睡,吃早饭时田氏就没能叫醒他,想着他只怕是连日来自京城赶车至此太累的缘故,叫几声没反应也就不再叫,任他睡个饱,还不让几个娃吵到他,都给撵了出去。
简宁起先也没在意,直到日上三竿还没醒,她觉着这事不大对劲,叫了田氏一块去喊他。
随怎么喊,马福全始终没反应,但呼吸平稳,经简宁检查身体各项机能显示也一切正常。
“妹子,这是咋回事啊?”田氏两手紧紧抓着简宁,快急哭了,“咋好好的一个人说睡就睡死……呸呸呸!”她扬手就甩了自个一嘴巴子,“他这到底是咋的了,啊?”
简宁也不知怎么回事,总不会那边苏醒这边莫名成了植物人吧?不过也不好说,即便是在她从前所在的时空,医学上也有许多至今未解之谜。
另一种可能,她分析武队是两个女人都不想辜负,却又不得不辜负一个,像他这样的钢铁直男,在情感上负荷不住这种巨大的煎熬,大脑是有可能会启动保护机能,令他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的。
所以,他究竟是在那边苏醒了还是两边都成了植物人,还真不好轻易下结论。
丁有田也闻讯从前院赶了过来,进屋看看后,他问简宁,“这种情形能扎针唤醒他不?”
“对啊,妹子,快给我家老马扎一针吧,没准就扎醒了。”田氏一听又扑上来一把抓住了简宁。
“田姐姐,我的好嫂子!”简宁反抓住她两手道,“不是我不扎,而是昏睡状态下扎针可能会引发骨折,甚至是静脉损伤,还有可能血肿压迫到脑干,或造成大出血,这万万使不得。”
“那咋整啊?”田氏听说搞不好会造成大出血,吓得脸都白了。
马家几兄弟倒是淡定,哥几个立在床榻前,马小米煞有其事地翻翻他爹眼皮,又伸手在鼻端下探探,点点头道:“爹爹真的只是睡着了,想是太累,又或者做了什么梦,梦醒了想是应该就醒来了。”
大宝站在床榻这头,闻言看看马小米,再又看向简宁,“娘,舅舅会睡到几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