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侧妃从王妃寝殿出来就命人放了彭婆子。
“王姐儿......”看到她,彭婆子心里的愤懑化作两行老泪,一下喷薄而出,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闵侧妃姓王,单名一个闵字,阖府上下从前都唤她闵姨娘,镇南将军晋封为平南王后她升为侧妃,大伙又改叫她闵侧妃。独彭婆子为显自个与她关系非同一般,时不时总爱唤她一声王姐儿。
自打彭婆子两月前在街上偶遇闵侧妃,跟她来了王府后还从未吃过今日这般苦头,她只想着自个受了委屈全然没注意到闵侧妃脸色,立即报告起李侧妃和主殿这边下人的罪行,道这些人明着是打她的脸,实则打的是当家主事的闵侧妃的脸。
闵侧妃听得不耐烦,她自个一脑门官司,这时候哪还有心情听她扯这些,沉下脸欲走,想起雍王他们还等在前殿,便叫住一个婆子去通报,自己拂袖先躲清闲去了。
王妃现在这般情形哪能见客?
李侧妃走去殿门外同前来递话的婆子道:“去传我的话,王妃今儿身体欠佳,不宜见客,请雍王爷改日再来罢。”
月儿圆
月儿弯
......
简宁唱起二妞三妞生日那天唱的歌,王妃一下安静下来,隔会跟着简宁一块唱起来,两人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王妃唱累了,简宁才像哄小孩子似的将她哄到床榻边,扶着她躺下了。
待王妃拽着简宁一只手慢慢入睡后,简宁试了几次才把自个手抽出来,跟着反手替王妃把上脉。
李侧妃和霍老夫人及豆荚都一脸紧张期待的守在边上,几人不时瞄眼简宁,见她眉头越蹙越紧霍老夫人按捺不住,先问上了。
“咋的,你娘情形不好?”
简宁微摇下头,再把会脉,她起身示意霍老夫人和李侧妃借一步说话,李侧妃把她俩带去偏殿,霍老夫人急急催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儿,能治不能治,快些儿说,可急死我了!”
“是啊,姐姐能彻底治愈吗?”李侧妃也道。
“治肯定能治,但能治好几成,天下没有哪个医者敢打包票。”简宁道,“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一样,同样的治法,同样的一服药,有的人见效快,有的人见效慢,这是因人而异的。”
这道理两人都懂,李侧妃道:“是极,有些人染了风寒,一服药只喝得一碗便好了,有些人得喝好几碗,甚至喝上五六天才见好。”
霍老夫人道:“就是说,虽则见效慢,但终归是治得好的对不?”
简宁摇头,“能不能彻底好得治了看我娘的恢复情况才知道,眼下还不好断言。”说着,她侧身给李侧妃福了一礼,郑重其事地道:“姨娘,我有一事相求。”
“啊唷,折杀我了,快快请起。”李侧妃虚扶起她,“小姐有何事尽管吩咐,但凡我能尽上力的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