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动,我跟你们走便是。”简宁说罢,拍拍丁有田胳膊,又道:“你也把椅子放下,如今你是读书人,打打杀杀这样的事不适合你干。”
“听我的,放下,犯不上为他们搭上自己的前程。”
转过年丁有田就要应试了,若真动上手,搁现代属袭警,罪名可不轻。在古代也一样,他手中椅子要是砸下去,不管砸没砸到那几个衙役,殴打公差的罪名都坐实了。
按大宴朝律法,不但要坐牢,三年内也不能再参加科考。
“不放,他们若想平白抓走我娘子,除非我死了!”丁有田话音刚落,小少年喊道:“我爷好像真的死了!”他满脸泪水地冲过来,手先是朝吴丰阜一指,再又指向简宁,“但我爷的死和这女郎中无关,你们不该抓走她。”
吴丰阜沉下脸,怒斥道:“闭嘴!人在她医馆出的事她脱不了干系,轮不到你一个乳嗅未干的小儿指手划脚。”
“真跟她无关!”小少年脚一跺,大声道:“是一个戴眼罩的家伙害的,对,一定是他害的!他骗了我和我爷!”
简宁和丁有田对视一眼,丁有田放下了椅子,他和简宁在看到吴丰阜时两人都想到了背后主使人,丁珠。没想到还冒出一个屠一刀。
很好,丁有田暗冷嗤,看来果果给屠一刀的教训还太轻了,没能让他长记性。这样的话,他不介意让果果再教训他一次,做个全瞎好了。
简宁此刻心里想的和丁有田一样,上回她就不该惩罚果果,她和屠一刀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他竟敢勾结丁珠来陷害她。
真是该死!
“你这小子莫不是脑壳有病,你爷要真死了也是死在医馆,跟旁人能扯上什么关系?休得再胡言乱语,将他一并带去衙门,到了衙门,有得你说话的时候。”
吴丰阜长袖一甩,两名衙役立刻上前去抬老者,简宁道:“我看看他是否真咽气了,要是咽了气,我跟你们回衙门,否则你们今儿休想带走我。”
简宁会功夫,吴丰阜不知道,跟来的几个衙役里有一人是知道的,他听何捕头说过。
他附耳吴丰阜,小声嘀咕了几句。
吴丰阜冲简宁摆摆手,“抓紧,验过便跟我们走。”
简宁上前,撩起老者眼皮看了看,瞳孔已扩散,这才多大功夫已经死透透了,再看口鼻流出的血已呈黑色,显见是中毒身亡。她暗挑了点血藏在指甲内,随后直腰看向丁有田,摇了摇头。
“怎样,验过了,人已死,跟我们走罢。”吴丰阜得意洋洋地催促道。
“你心里早知道他死了,想来今儿是打定主意要冤了我娘子,想带她走必先……”丁有田话没说完,简宁拉了一下他衣袖,“别说了,听我的,上回你我都去了镇衙,这回没必要两人都去。一会马大哥他们就回来了,你跟家里等着他们,他们会来找你的。”
她提到上回两人都去了镇衙时特意加重了语气,丁有田稍一愣怔,便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