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是世上最令人难以捉摸的东西,事情未降临到自个身上时,谁也无法预测自己下一秒会给出什么反应。
好比风清子。
他附在老五体内,还在融合与这具肉身的契合度,这期间他的功力不但无法施展还会受肉身束缚,就像简宁刚穿越来也是如此,一个简单的鲤鱼打挺都狼狈不堪。
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完成融合,不然早在陆氏斜肩撞开他时,陆氏和杏儿早变成一大一小两具尸体了,他哪里会容她唠叨这老半天。
但当他沉着脸上前一步,准备结果眼前撞了他一下的乡下妇人,却听她絮叨起要带着杏儿去讨饭,这话犹如一道闪电劈开了他的天灵盖,令他瞬间想起悲催的童年。
都说江山易主前自然灾害多,风清子出生那会正赶上天下大乱,当时五国你打我我打你,连年征战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风清子两岁那年,他爹和抓丁的士卒打起来,在他和他娘的眼皮下,他爹被活活打死了!
福从不双至,祸也从不单行,他爹死后不久他家乡遭了蝗灾,他娘背上他外出讨饭。可天下不太平,走到哪当地百姓都活在水深火热中,为让他能活下去他娘竟悄悄割下自己的肉喂他,最后因流血过多伤口感染而死。
陆氏做梦也想不到,她一句无心怨言救了她自己和她的小女儿,她不满地瞥眼风清子,转目见杏儿在擦眼睛,又伸手来扯她衣裳,便敞开怀打横搂住了杏儿。
她其实早没了什么奶水,不过杏儿也不是真的要吃,只是还没戒掉奶瘾,睡前总要砸巴几口。
风清子活了一把年纪还从未近过女色,至今还是个老童男,这会不知怎的竟有了某种冲动,鼻中也感到一股燥热,鬼使神差般他迈脚朝陆氏走去。
“干啥?”陆氏飞眸甩了他一眼。
他一言不发,扯过杏儿往床里头一扔,跟扔块抹布似的,接着扑倒了陆氏。
“死鬼!看吓着娃儿。”陆氏被他一扑,浑身都软了,瞅眼杏儿,见她小嘴砸巴着眼睛要闭不闭,忙伸手轻轻拍了几下。
“青天白日的你作啥妖呢……”陆氏虚推了他一把,“总是这样,只要自己兴致来了,不管黑天白夜的……”
人生头回做“新郎”的风清子哪顾得上搭话,相貌平平的陆氏此刻在他眼里,一颦一笑皆是风情,看得他半点按捺不得,上下其手一通乱揉。
“猴急个啥!”陆氏“啪”一下在他肩上拍了一掌,“昨晚也不见你这么着急,这会倒急了。”
陆氏内心是欢愉的,昨晚老五因心里有事压根没这兴致,她还当他惦记着简氏,坐了十天的大牢放出来居然能熬得住一晚不碰她。
两人在房里嘿咻做着健身运动,陆氏早忘了院里洗了一半的床单,只觉自个男人比以往任何时候兴致都要高涨,竟缠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