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姑等在这,为的就是拿到小半天的工钱,不然她早拍屁股走人了。没想到把简宁给等来了,竟让她倒退三天工钱。
确认简宁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后,她气得一蹦三尺高,没等她开口骂呢,里正父子同着丁三爷来了。
“你再蹦个我看看,再蹦高些,我看你能蹦多高!”里正面色铁青,他家老大脸色也不好,进门俩眼珠子一直瞪着翠姑,好像恨不能在她身上戳个洞出来一样。
翠姑一下蔫巴了,她飞快睃眼丁三爷,敢情这老东西告状去了。
丁三爷道:“你甭瞅我,我只能管得自个儿子不跟你闹,但你要闹我可管不了。东家不在,你们闹起来我能咋整?我只好把能管你的人叫来,不然成啥样子。”
其实丁三爷也叫了马福全,翠姑跟田氏常氏吵起来,他喊不住,这才去叫里正。几人来时又碰到马福全,丁三爷也叫了他,但马福全说田氏轻易不会同人吵架,若是吵架,定是对方不讲道理,做得过份了。
马福全护犊子在丁家村是出了名的,从前孟氏为着马小麦打了丁贵骂上门,被马福全给赶跑了。丁三爷如今才知道,他不光护犊子还护媳妇呢。
当他白喊。
那里正是个极讲脸面的人,听了马福全的话却是羞得一张老脸都没处搁,走来又亲眼看到翠姑放泼,他朝自个儿子横眼:“还愣着干啥?还不给我把她送回她娘家去,几时你老丈人把她教好了几时再接回来。”
“快去!”
翠姑男人也气得不轻,家里进了一万两银子,这节骨眼上他媳妇不说干点讨老爹高兴的事,反还捅出篓子来,他二话不说上前就去扯她。
翠姑吓坏了,她哪里肯走,哭着认错赖着不走,她男人直接抓着她头发把她拖出去了。
“再闹,你再闹,老子休了你!”她男人发狠道。
里正抱拳冲简宁连拱了几下,“三百文钱我一会打发秋英送过来,对不住了。”
简宁说的他走来都听到了,秋英是他小女儿,他说完掉头回去拿钱去了。
因事先没说过临时辞工要退钱,简宁本还想说算了,见他走都走了也就打消了念头。
前世她并非商人,她也想不了那么周全,翠姑闹这么一出算是给她长了经验,心想着晚上得让丁有田写份雇佣合同,白纸黑字写分明了,辞工必须提前十天打招呼,否则一律按翠姑这样赔付三天工钱。
特殊情况除外。
简宁摸了摸秋哥,她本想换下秋哥,让它歇一会。翠姑走了她得顶替翠姑,只能辛苦秋哥了。
她又在秋哥另一侧头上揉了揉,意思它还得接着干。
秋哥这厮啥都能明白,它松开咬着风箱拉手的那张嘴,双头一扭,在简宁手臂上蹭了蹭,跟着又甩了甩尾巴,随后咬住风箱拉手继续干着活儿。
丁健见状,说道:“秋哥比那臭婆娘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