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甚至难过得无法喘息。她突然间就明白了司徒云昭一直以来的坚持。她放过自己,是宁愿不要在一起,也要自己远离这些指责谩骂、是非喧嚣。司徒云昭的手慢慢向上,捂住了她的耳朵,“那些指责和揣测,你不要听。”司徒清潇的泪落得更凶了。她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看不见,眼中只能盛下司徒云昭那一张温柔深情的面庞。她扯下司徒云昭捂着自己耳朵的双手,扬起脸吻上那令自己朝思暮想的柔软唇瓣,又主动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司徒云昭的手被她带着抚过纤细柔软的身躯,最终停留在腰上。司徒清潇伏在她怀里,柔软的腰肢曲线分明,熟悉的栀子花香沁入心扉。司徒云昭闭上眼睛,心里仿佛一下子被填满了,满足又泛着无法言说的酸痛。她紧紧箍住她的腰,专心接受这个吻。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红了眼尾。她的公主,终究还是卸下了一身清傲,与她一同落入凡尘。司徒清潇的唇瓣微凉,吻却炙热,她一边流泪,一边吻得肆虐,鼻息之间尽是清冽又熟悉的甘甜。哪怕今夜就与司徒云昭一同堕入地狱,她也心甘情愿。微弱的火光逐渐成了燎原之势。司徒清潇退开了一些距离,吻她的脸颊,又吻她的耳朵,“今夜留下来么?”第202章 勋章司徒云昭带着轻喘, 睁开的眼睛还含着水光,带着些哑意,“张汶说, 你现在还不能……”司徒清潇有些羞怯, 又有些好笑, “你…已经问过张汶了么?”司徒云昭回想起那日,她召来张汶询问病情。张汶跪在地上,“回皇上, 公主的情况一切都好,有还魂丹的作用在其中,又加以药膳温补, 加之公主的心情舒畅, 复原的速度很快,只是……”“嗯?”“只是公主身体很虚弱, 到底还未完全复元, 暂时还不能行房事……”最初的几个日夜, 有时司徒清潇还是会发热到周身滚烫, 是司徒云昭一夜不眠, 在床榻侧, 用巾帕一寸寸细心擦拭降温。侍女见了恐慌地跪伏在地, 司徒云昭也不假手于人, 只叫她们下去。张汶想,她们才和好,难免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吧——所以特地提醒道。司徒云昭维持着面上的平静,让自己不显得尴尬, “咳,朕知道了。”张汶又连忙补道, “臣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如实回话。”更显得欲盖弥彰了。也许是许久没有这样亲密了。司徒云昭靠在她肩上平复气息,反应有些迟钝,“嗯……不是,是张汶告诉我……”实在是,太过……可爱了。司徒清潇目光热烈,眉心像有火在烧一样,再一次覆上那薄唇。唇齿交缠,陷入更深的探索。司徒清潇吐息在她的耳畔,一向清冷的声线染上了柔媚,引诱着她:“只要你轻一点…留下来吧,好不好?”带着显而易见的蛊惑。司徒云昭留下了。恍惚间,司徒云昭与她耳鬓厮磨,十指相扣,清楚地看到了她手心的伤。在纤细玉白的手上并不难看,只余一条浅浅的痕迹,却清晰地横亘在那里。床榻之上,司徒云昭的一举一动都令她敏感,司徒清潇察觉到她的目光,蜷了蜷手,似苦笑,似叹息,迷蒙的目光水雾雾的,看着司徒云昭,轻轻的喘.息里带着些委屈,“是不是……很难看?”只要司徒云昭在,日日都仔细地,亲自为她上药。“不,一点都不难看。”司徒云昭目光墨色沉沉,涟漪层层,隐忍着心如刀割的痛,带了点愠怒,“满御医院竟研究不出有效的药来么?”张汶的祛痕药已经很有效了,可是即便再有效,错过了最初的治疗期,也不可能留不下一点痕迹。司徒清潇安抚她,“不怪他们,是我开始受伤时,没有好好治疗。”自责又心疼。司徒云昭喉咙里像卡了鱼骨,上不去也下不来的酸痛和苦涩,“我做了怎样的混蛋事。你因我寒气侵体,为我挡刀,我却要你去那冰寒刺骨的幽州行宫……”司徒云昭的泪一滴一滴落下,滴落在她手心,晕开的湿润像烈火灼烧,一下子就烫到了她心里。司徒清潇抬起手来,一点一点,为她拭去眼泪,目光炙热又坦诚,“那是因为,你从前不知道这些事,你怕我不够爱你,不要我承受恶意。怕这些造谣、污蔑会伤害我,吓跑我。”“你现在知道了。”知道我有多爱你、在乎你,知道我当初每一次冷淡外表下隐藏的炙热。“而且,你为我挨过的伤、受过的委屈难道比我少么?”她顺着抚上司徒云昭的脊背,不需去看,微凉的手便精准地抚摸到了那两处伤痕的位置。司徒云昭微微地颤抖了一下。更何况,造成那伤痕的人是自己的族人。她不知道的是,在无数个她熟睡的夜晚,司徒清潇是怎样一遍又一遍亲吻过那道疤。司徒清潇顺着她的脊背主动环上她的脖颈,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离开床塌,弓起一个美丽迷人的弧度,“我不怪、不怨,也不恨。”司徒清潇霎时妖媚得勾魂摄魄,“我若恨你,只有一个缘由,那便是你不要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