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朕的九香还魂丹来!”已经空荡许久的平南王府还是经由专人打扫,张汶听了来人传达的情况,早早赶到等在那里,立马迎了上来,“主上,温宁公主的体状源于寒气袭体,不妨试试药浴。”王府沐浴间的泉池开阔,池壁由白玉铺造,此时泉池内是棕色的汤药水,气味馥郁,热气缭绕。因为丹药无法吞咽,于是只能压成粉末。还魂丹喂下去,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人都能拉回来。苏叶为她更下衣衫,搀扶着她入了水。因为不想让王府的侍女进来,司徒云昭便只吩咐苏叶侍候。可司徒清潇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泉池开阔,司徒清潇靠在白玉石壁上,在水中难以保持平衡。苏叶满心焦急,手下一向不如苏木稳妥,搀扶不住,有时让水浸没司徒清潇的脖颈,有时又漫到下颌,而司徒清潇就像了无生气的瓷娃娃,任人摆弄。司徒云昭看得心中生疼。“出去,朕来。”司徒云昭声音发沉,亲自脱下龙袍,只着中衣,进了药水中扶抱着她。司徒清潇周身赤、裸,司徒云昭无心任何其他,一只臂膀箍着她滑腻的腰,尽管浸泡在温热的药水中,她身上还是骇人的冰冷。有了司徒云昭亲密无间的有力扶抱,司徒清潇终于得以靠稳。她静静地看了她许久。司徒清潇瘦了许多,似雪的面颊苍白,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在水中摇摇欲坠。却不减半分美貌,依旧是她最熟悉和爱恋的模样。这些天,她会是怎样度过的呢?司徒云昭脑中又回响起了司徒清漾的那些话,历历在目。她从来不知,司徒清潇会有这么多隐忍的情意。如若t自己一直不知,该是如何负了她这一生。司徒云昭慢慢抬起左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再也不用克制眼神间的缱绻又眷恋,呢喃地吐出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句话,“潇儿,快些好起来……”司徒清潇仿佛似有所感,嘴唇苍白,却恢复了一点血色,喉间发出一丝微哑的声音,格外微弱。司徒云昭明艳的眉目尽是焦灼,“潇儿。”司徒清潇渐渐转醒。映入眼帘的便是她最熟悉的面容,在热气的氤氲下,司徒云昭面颊泛起淡粉,樱唇琼鼻,司徒清潇模糊着意识,又暗淡下了眼眸,呵,又是一场梦么……司徒云昭没想到,下一瞬,她的唇就贴了过来。司徒云昭猝不及防,司徒清潇抵开她的唇,长驱直入。她的吻如狂风骤雨,来的有些急切。司徒清潇从前主动的吻,至多是双唇相贴,或是浅尝辄止,极少有如此纵情之举。她贪婪地攫取她的每一分气息,不住地索取。司徒云昭喘、息着,眼中都泛起了迷蒙的潮湿,“潇儿。”司徒清潇一向清冷倨傲、端庄正色的声音都变得略微嘶哑,似感叹又似诉求:“别离开我…”司徒云昭一瞬间眼眶泛起酸意,身上像被千万根针穿针引线,直刺心脏。她做了无数次想在梦中做的事情。“昭儿……”也许是时隔太久,想的太久,终于感受到了这样温暖又真实的触感,司徒清潇愈加沉迷。恍惚间,她甚至抽开了她腰间的细带。中衣散落在水面上。司徒云昭的肩膀圆润细嫩。司徒云昭顺从着,可她胳膊发软,几乎托抱不住她了。她怕她浸水。司徒云昭声音动情,偏开头,捉住她的手,“潇儿。”司徒清潇声音温柔得动听,贴着她,“昭儿,在梦里,你也不愿纵容姐姐一下么……”她一个眼神,一个呼吸,司徒云昭怎会不明白她的所思所想。司徒云昭复又是眼眸眷恋的模样,一双桃花眼明艳,含着水波,贪恋着她的面容,目光在她脸上不住地温柔逡巡,“不是梦,是我。”司徒云昭的声音还带着动、情后的哑意,“你高热昏迷了,张汶说,需要药浴。你可有感觉好一些?”司徒清潇似乎一瞬间被打回了现实。那熟悉深情的模样又回来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司徒清潇最无法抗拒的就是这一双眼睛,这一双眼睛自十四岁起就反反复复出现在她的梦中,折磨着她,也让她在意、眷恋。司徒清潇不知自己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愿相信,可腰间的触感真实,司徒云昭的神情真实,无一不在提醒着这并非一场梦。热气氤氲,她几乎将自己的眼泪逼出来了,她盯着她的眼眸,泛红的眼睛像是不甘,又像是绝望。司徒云昭的心几乎快碎了,她从未见过她捧在手心的潇儿如此哀伤的模样。可是连月来,她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还活着,原来并非一个戴着帝王面具的木偶,原来这些鲜活的情绪还真实存在着。第195章 解开司徒清潇重新沐浴过, 擦干了身子,身上着薄纱裙,靠坐在床榻上, 眼圈泛着红。是曾经无比熟悉的, 王府卧房。司徒云昭也重新沐浴过, 高束着青丝,换了月纹绣龙帝王常服,明媚艳丽。张汶跪在床榻边, “温宁公主,臣来给您诊脉。”司徒清潇垂着眸,什么都没说, 听话地伸出纤纤皓腕。司徒云昭眸心微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