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亲生弟弟,利用天下人之口,攻击自己的爱人,自己到底是处于怎样的身份立于她身侧?可是没想到,司徒云昭转过身来,轻轻地拥住自己,清润温柔的声音环绕在耳边,司徒清潇听到她说:“潇儿,我今日带你去那里,并非想听到你说这些。”突然被拥进怀里,司徒清潇一时有些愣怔,手悬在半空,还未及抚上她的后背,就听到她所言,瞬间便哽了喉咙,酸了鼻尖,很快,又蔓延到眼眶。司徒云昭垂下眼睫,眼神温柔地抚着她的发丝,一下一下,“本王想让你听一听,我司徒云昭在天下人眼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你倘若怕,或是不喜欢,还来得及……”下一刻,司徒云昭便止住了声音。司徒清潇吻在了她的耳畔、耳鬓,又慢慢移向耳廓,耳垂,一下一下,蜻蜓点水,又轻又温柔,带着柔情满腹、带着溺爱,甚至慢慢探出一截粉嫩的舌尖轻舐,弄湿了她的耳尖、耳廓,满意地感觉到司徒云昭的耳尖在月色的照耀下变了颜色。司徒云昭能感觉到那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耳边,令人心颤。司徒清潇的手慢慢向上,环住她的脖颈,从她的耳朵一路吻向她的唇角,带着心疼和委屈,“那些污言秽语,如何配入你的耳。”声音是连自己都不曾想到的颤抖和沙哑。司徒云昭眼睛里又带着一层模糊的水雾,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司徒清潇再去吻自己的耳畔,她才明白了司徒清潇的意图。她t想一遍遍安抚她的耳朵,覆盖那些入了她耳的污言秽语,让那些东西被自己的柔情代替。“潇儿。”司徒云昭抚了抚她的腰,想让她停下来,可是司徒清潇仿佛固执的,一定要完成这件事,一遍又一遍吻她的耳朵,在她的耳畔厮.磨。司徒云昭似乎真的暂时忘却了那些话,只剩耳尖的烫意。司徒清潇闭着眼睛,靠在她的肩头,轻蹭她的脸颊,“这样的话,莫要再说第二次了。无论你在外人口中,是神是魔,我皆不在意。”这下反而是司徒云昭沉默了。自从她继承王位,在朝堂取得一席之地,步步掌权,朝野上下关于她的传闻从来便不少,她在旁人口中,亦正亦邪,亦神亦魔,也被冠以了玉面阎王的名头,她虽家国天下万事为民,却并非史书上或先平南王那样高风亮节的肱骨之臣。她手段狠厉,也为自己争权夺利,手中掌着万千权利的人,脚下怎可不踩着千万白骨呢,单凭这些,也实在与仁慈二字扯不上干系。家丁侍卫保护她,是因为先平南王与王妃的嘱托,和他们的忠心使然,宗室支持她,是因为自己可以令他们扬眉吐气,孟太尉与那些臣子们追随她,是因为她贤明能干,才华斐然,或是能许给他们需要的荣华富贵,又或是有些臣子惧怕摄政王一派的实力才投靠过来。将士追随她,是因为曾跟随她出生入死,百姓之中支持她的,是因为她所做之事于民有利。只有眼前这个人,她是嫡亲的司徒皇室血脉,本是超脱世俗、不屑于争斗之人,本是外人口中最圣洁高贵、无人不称赞的女子,却靠在她怀里,靠在外人口中她这个佞臣怀中,告诉她,不在意她究竟是神是魔。“倘若你真的如同他们所言,只手遮天,祸国殃民,他们恐怕无法光明正大地在外头说出这些话来,便是说出来了,现在人也应当在官府了。”是了,司徒云昭没有阻塞言路,甚至亲耳听到这许多肮脏阴毒的话语,也没有怪责谁。“他们不清楚这许多风波是非,只要你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就够了。”司徒清潇凑到她耳边,轻言软语,“即便你真的是魔,要靠嗜血为生,你也可以吸我的血而活。”司徒云昭为之一颤。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出自司徒清潇的口中。她去看司徒清潇的脸,司徒清潇的眼神深邃清澈,望着她的眼神就像那是自己的全世界。直到感觉司徒云昭那浓烈的眼神望过来,她才垂下去眼睛,有些害羞。那轻轻忽闪的睫羽就像蝴蝶的翅膀,轻轻拍打在她的心上。司徒云昭本就被她吻得、蹭得周身欲、火,这一刻,墨黑的眼眸里有什么燃得更凶了,连桃花眼的眼尾都起了一层靡艳的红,像是用朱红的笔点上去,又沾了水轻轻晕开,显得她明艳的脸庞更加漂亮。烛光盈盈里,司徒云昭拥着她,温柔地跌进了蟠龙飞凤纹绣锦被里。司徒清潇忽然侧身环住司徒云昭,轻吻她的唇,环着她,像是将什么稀世珍宝搂在怀里,不肯松手。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她一向内敛,平日里清冷的司徒清潇不会如此,一定是有什么事搁在她心里。司徒云昭回应着,温柔绵长地结束了这个吻,顺势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竟然感觉到了细微的颤抖。她轻轻地问:“你在害怕,对么?”司徒清潇终于绷不住了,眼眶不可抑制地发了酸,睫毛泛起了湿意,眼睛看着司徒云昭,手上环着她,抚摸着她的脸,温柔又怜惜,感受着她的温度,像是一定要确认她的存在,才安心。“凭什么。”她眼中有泪光闪烁,泪珠盈睫,眼看着便要滚落下来,眼神里带着浓重的痛意。她几乎崩溃、失控,开口竟是语不成句的哽咽,“凭什么他们能如此轻飘飘地说出,要你当日死在西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