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潇自是感受到了,从她怀里抬起头来,情丝缠绕的眼神对上对方的目光,司徒云昭捧着她的脸,灼热滚烫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不知道我的潇儿原来曾经得过痘疹。”司徒清潇目光羞涩得撇开,猜想她是要继续黄昏时在未央宫外的话题,又要说什么登徒子的浪言。却没想到,司徒云昭眼中情深似水,“潇儿,你受苦了。”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心疼,手上是蚀骨的温柔。司徒清潇几乎愣了,自从母后去世后,这世界从未有一个人如此将她放在心尖上疼爱。没想到那么多年前的一场病,连自己都早日忘记了当日纠缠病魔的感觉,她却在默然心疼。即便是母后,也不是只爱她,也不是最爱她,也并非是这样无条件地爱她。只有司徒云昭,将她视为,只爱,最爱,唯一的爱。从十四岁,司徒云昭的桃花眼一次次出现在她的梦里开始,她知道自己被这个人吸引,对这个人迷恋、倾心,渐渐的,一天又一天、司徒云昭用深情,将这样缥缈的爱变为了具象。司徒清潇再也忍不住眼眶发热,发烫,用尽力气,吻上眼前人红润的朱唇。司徒云昭抱着她,只一瞬,也闭上眼睛,回应着她的主动。渐渐的,红烛t灯光昏黄,落下的影子斑驳陆离,司徒云昭打横抱起司徒清潇,司徒清潇紧紧搂住她的脖颈,两个人交叠间,一起陷入绵软的床榻里。司徒清潇眼神越发迷离,司徒云昭将自己圈在她与玉榻之间,这里给了自己无上的安全感。司徒清潇紧紧勾住她的脖颈,献上自己。司徒清潇的羞涩、情,动是最让司徒云昭心动的反应、司徒云昭偶尔睁眼间,眼尾像点了朱砂泛红的桃花眼,眼中是溺水般的深情,手下是蚀骨的温柔。潮水袭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桃花如愿落进了夏夜晚风的怀抱里。第149章 夏宴夏宴如期而至, 虽不是一年中最盛大的,和着夏夜的晚风,却也是难得的轻松时刻。司徒清淙的水痘好了去, 在宫中也未扩散, 司徒家的诸王公主们也为此松了一口气, 连日来心气浮躁,恰好借此机会扫去一些阴霾。又加二公主司徒清漪自出嫁后多年来第一次回来省亲,二公主未出阁时人缘便好, 又讨长辈欢心,以往常年在府上休养,不参朝政的老王爷郡主们也来了不少, 今日皇亲国戚倒是来的比往日更多些。天色渐浓, 待皇亲国戚,文武重臣齐聚, 司徒云昭的玉辇才驾临重华殿, 轿辇上玉石琅琅, 金丝帏帘, 宫中无人不识。文武群臣等在门口恭迎王驾, 轿辇渐行渐近, 司徒云昭坐在玉辇里, 朱红玄黑的王服, 上面绣着团章金蟒,青丝在脑后盘起发髻,头上插着几支金步摇,人常说玉靠人养, 司徒云昭的肤色就如同她腰间常年戴着的价值连城的羊脂玉一样瓷白,眉骨高挺, 朱唇如火,如芝兰玉树,美艳绝伦。比历来年轻的皇后更美丽,比帝王更威严尊贵。司徒家的诸王,无论亲缘远近,多年不参政事,看到司徒云昭如此在宫中大行其道,大有鸠占鹊巢之势,竟还要文武大臣,诸王公主恭迎王驾,心中不满,却也不敢发泄出分毫来,只能私下里念叨几句,在旁敲侧击地寻朝臣打听几句司徒清洛的真实下落,企图来日掌握证据,凭着氏族王位联手寻司徒云昭讨要个说法,他们人多势众,又是王族,司徒云昭再如何权势滔天也要忌惮几分。反倒秦王一支的老郡王们,早年被司徒文泰打压,司徒益去世后,这一支更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涣散,后得蒙司徒云昭庇护,生活安稳,不少儿女皆得司徒云昭提拔,其势力早已超过了司徒家的旁系,不过到底司徒家如今还是天下之主,表面上还是君臣有别,他们见了司徒家的诸王,少不得要卑躬屈膝地问安,司徒家的诸王也拿捏着高高在上的架子,他们内心厌恶,于是对于司徒云昭所为,甚至于改朝换代,他们心中倒是乐见其成。心中无论是愿还是不愿,终究要下跪行礼,“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群臣跪伏一地。司徒云昭眉目凌厉,眉眼威压,“平身。”众人的焦点皆在司徒云昭的王驾上,却没注意到王驾后同样跟着一辆尊贵的皇辇,是直到司徒云昭下了玉辇,亲自走到后面皇辇旁,竟伸出手来,想要搀扶司徒清潇下车,人们才惊奇地发现。司徒清潇的微凉的玉指轻轻捏住司徒云昭手心,并对她展颜一笑的时候,司徒云昭的眉眼突然像多情的春水泛起了涟漪。人们虽然惊奇眼前的一幕,但在大部分人看来,见今日之势,司徒云昭与司徒清潇的关系并非水火不容,相反还十分融洽,既然如此,司徒清洛又怎会是被司徒云昭所软禁?必定是真的卧病于榻了。司徒清潇身着朱色宫裙,袅娜纤腰,冰肌玉骨,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目如明珠又似春水荡漾,与司徒云昭竟是相得益彰地般配。两人携手来到重华殿前,司徒清潇一眼便看到了等在殿前的司徒清漪,眼眸亮了亮,连握着司徒云昭的手都忍不住使了使力。司徒云昭墨黑的眸子冷淡,瞥见司徒清潇太过开心的架势,心中微微不悦。司徒清漪年近三十,已是外命妇,身着回宫省亲的诰命夫人宫装,很是端庄,两年未见,细看去,眼角竟有了两条细纹,不过司徒清漪眉梢眼角都带着笑,看得出过得很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