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司徒云昭就像一只受伤的幼兽,自己的伤口还在淌血,却还红着眼去舔舐旁人的伤口。司徒清潇满心都是心痛,看着她的眼睛,如果她说,自己想来弥补她,以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太过讽刺了。“不需要的。只要曾经拥有过,就够了。”每个人无论或早或晚,都终将要面对父母逝去的这一日。司徒云昭看出了她的心思,心中动容,将她拥入怀中,语气中也有着释怀。“我如何不知,你竟是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性子。”司徒清潇靠在她的怀里,不敢用力,怕触及她的伤口。她和她说笑,想要转移开她的注意力,语气却没有意料中的轻快,依旧有些沉重。“对你不是。”司徒云昭将她拥抱得更紧了些。她抚了抚她微凉的发梢,“你失去的,就让我来弥补吧。”身在深宫,司徒清潇的亲生母亲,先皇后始终偏宠司徒清洛。虽然大齐王府世家有很多女儿作世女,继承王位,亦有许多女子参加科举,但在皇宫之中,大位之上,依旧是男女有别,嫡庶尊卑,从来只有男子承袭帝位,司徒清洛身为嫡子,身份尊贵,他一出世,先皇后的后位便无人再可动摇,先皇后自然无比宠爱他,不免就冷落了懂事乖巧的大女儿。司徒文泰虽说将司徒清潇视为掌上明珠,那只不过因为,司徒清潇是她的嫡女,生的聪慧、美丽、尊贵,被天下人冠以大齐圣女的美名,她身上流着一半他的血,又这样的完美无暇,令他面上有光t。他像是觉得司徒清潇是由他完成的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喜爱有加,宠爱有加,却并不疼爱。这种爱,可以赏赐黄金为她建造府邸,可以给她戴上价值连城的公主金冠,却无法让他为女儿挡刀挡箭,甚至无法让他割破手指为女儿流一滴血。他那样自私的人,后宫三千,儿女成群,爱与不爱都是有条件的,他的宠爱也是可有可无,甚至算不上合格的父爱,并不珍贵。司徒清潇一时错愕,而后便化为绵长的感动流淌在心河之中。她也一样失去了父母,甚至没有享受过真切的父爱、母爱,司徒一族的责任,像背负在她身上的枷锁,从来只有索取,没有给予,只有司徒云昭在不停地给予,给予她最珍贵的,爱。无论她开始怎样的推拒,抗拒,她都没有停止这种给予。她有时在想自己究竟何德何能?她们拥紧了彼此,也许,用心相爱的第一步便是互相理解,彼此包容。第141章 禁欲公主府。夜晚, 司徒清潇正在书房里低头书写,突然一个小脑瓜在门口探了出来,“姐姐!”无人前来通报, 司徒清潇有些惊喜, “蕤儿?”她撂下手中的笔, “你不是去了武林大会么?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武林大会路途遥远,来回也要几个月的时间,算来, 白蕤并未在江南停留太久。“想姐姐了,便回来了。”白蕤苦笑。“来坐。”一见面司徒清潇便发现了白蕤的变化,“怎么消瘦了?可是江南的吃食不合胃口?”白蕤避而不答, 反而燃起了八卦之心, 坐在司徒清潇对面,偷偷瞧着司徒清潇的表情, “姐姐, 别说我了。你与摄政王殿下, 还好吗?”自从知晓了两人的感情, 白蕤消化了许久, 为之感叹, 亦为之感动。自从上次, 两人之间隔阂消除, 感情日渐升温,越发浓稠甜蜜,司徒清潇露了个清浅的甜笑出来,连眼眸都波光潋滟, 带着笑意,“很好。”冰山融化成了春水, 是真正陷入爱情的模样。白蕤看到司徒清潇的模样,心中大石落下,也甚是欣慰,她好奇,“姐姐,那你此时,怎么不在摄政王府呢?”既然已经在一起了,那便应当住在一起吧?白蕤自打从江南归来,还未回白府,便想径直来找司徒清潇,却不确定司徒清潇身在何处,还是先来公主府碰碰运气,没想到司徒清潇果然在这里。司徒清潇闻言顿了顿,桃红瞬间染上了双颊。司徒云昭自从受伤过后便从宫中回了王府,司徒清潇便也去了王府,一来二人已然和好如初,二来更是方便照顾,直到昨夜——换过药后,司徒云昭在书房批阅奏折,司徒清潇沐浴更衣之后,去书房送党参乌鸡汤,益气补血,利于恢复伤口。沐浴之后的司徒清潇如出水芙蓉,身上的栀子花香愈加浓郁,扰得人思绪纷乱。在司徒清潇低头放汤的瞬间,茭白的锁骨若隐若现,司徒云昭再压抑不住,差点弄洒了那碗汤。不知是司徒云昭的桃花眼太过魅惑,还是她迷离间呼出的气息太过炙热,司徒清潇无力推拒,轻启双唇,拥住她,默许她,回应她。天旋地转间便转移到了床榻上,就在纱衣将要掉落前,司徒清潇勉强找回了理智,在诱惑中记起了张汶特地叮嘱的话,“不可剧烈活动。”推开了她。她轻喘着气,眼神迷离,双唇被碾得红肿,脸上泛着粉红,半支着身子,就这副模样推开了她。司徒云昭昨日受伤,在走动中伤口都间或会痛,今日面色才不那么苍白,更遑论如此激烈的动作,必定会引得她痛。司徒云昭看着她的锁骨,再往上,国色天香的面容,喉咙动了动,声音低沉,“可是本王,难受……”司徒清潇已经趁此间隙理好了衣衫,她知道,以司徒云昭的性子,倘若住在王府,今晚必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