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司徒清潇更是直接屏住了呼吸。司徒云昭竟然突然自水中站起,水面上的花瓣围绕着她,她的腰极为纤细,整个人如白玉没有一丝瑕疵,修长又美丽,像是自水中而来的神明,宛如一幅美丽的传世画卷。任谁都不会想到,权倾天下的司徒云昭,金色蟒袍下藏着的竟是这样一幅妖娆美丽的完美躯体。只有那俊美的面庞,才能确确实实地证明她是司徒云昭。司徒清潇心跳不已,尽管两个人已经做尽了亲密之事,可远没有今日来的清晰与震撼。司徒云昭顺着温热的水慢慢走到泉池前面,两人相距不过咫尺,一个池壁之隔。整间房氤氲的热气漂浮着,两人之间像隔着一层温暖的纱,司徒清潇能够感受到心间的躁动更加真切。司徒云昭目光清透,令人着了迷。司徒清潇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干哑地发不出声音。四目相对间,眼眸流转中,司徒清潇目光泛着动了情的水意,越发朦胧迷蒙,她轻轻抬起手来,想要触碰对方桃花般的面颊。昭儿………有声音似乎在心底呐喊着。想要与她相拥,相触,甚至于融为一体。她跟随着心走,手将要触碰上对方俊美明艳的脸庞。却在将要触上时,司徒云昭下巴微扬,不着痕迹地躲开了这触碰,脸上的表情也变作玩味的笑容,就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司徒清潇一个人的错觉。司徒云昭迈开长腿走出了这池泉,背上那道箭伤已经修复完全,但还是留有一丝的痕迹,直入司徒清潇的眼中。还不及她反应,司徒云昭已经披上了一旁备好的衣巾,将身体遮了个严实,带着清淡的语气,“本王倒是有话与你说。”司徒云昭背对着她,整理着领口,“你弟弟现下关在永阳宫中,你这几日有空便去看看他吧。”“本王料他也是无聊得很,否则又怎会仍旧将希望全然寄托在陆太傅身上,如今能劝说他的恐怕也只有你了。”她整理好身上的月白丝绸中衣,转过身来,语气清冷淡然,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蚍蜉撼树本就无用,叫司徒清洛不要再作困兽之斗了。”这样的司徒云昭,变得有些陌生,却也是真实的她。“听懂了么?”见她未有回应,司徒云昭半转过头来,余光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像是疑问,又像是逼迫。眼中未有半分怜惜,她从前不会对她也是如此,像在朝堂中一样咄咄逼人。司徒清潇这才清楚地回忆起,她从前享受了太多司徒云昭特别地对待。而她一直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一切,甚至利用这一切来逼迫她,引诱她,一次次地退让。司徒清潇喉咙发紧,面色发僵,不知如何发声,只在喉间挤出一个轻轻的“嗯”字。司徒云昭满意地打量了一下司徒清潇的神情,由紧张羞赧,像是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定在那里,变得越发难堪。像是摄政王一个戏耍的玩乐。她转身离去,走进此屋连接的侧殿,红木门开启,又慢慢关闭,温泉池中已经悄无声息,池中的桃花瓣漂浮,只留下地毯上一路上司徒云昭身上滴下的深深浅浅的点点水迹。整个房间归于静谧,曾经氤氲弥漫的雾气热气早已散开,变作冰冷缠绕,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清潇仍旧还是站在那里,脊背挺直,如月光般清亮,却也孤寂。第129章 日光平南王府。清晨, 冬日暖阳普照,一家人围坐在在圆桌前,桌上铺着红色祥纹桌布, 摆着精致的白玉碗碟, 周围站着几个侍女。主位空着, 司徒云暻和司徒云晴分别坐在两侧,司徒云晚人小,坐在椅子上便够不到桌上的东西, 被司徒云暻抱在怀里。小云晚贼兮兮地,想去拿碟子里的糕点,被司徒云晴温柔地拍掉了手, “要等阿秭来了之后才能吃, 知道么?”“知道了,二秭。”小云晚瘪着嘴, 依旧有些不高兴, 但还是收回了手, 古灵精怪的模样与司徒云昭小时极为相似。司徒云昭朝服王冠, 穿戴齐整, 走了进来。无论前一夜发生过什么, 司徒云昭出现在众人面前时, 皆是完美无缺。几人站了起来规矩地行礼, “阿秭。”司徒云昭倒不在意,入了主座,“嗯。坐。”王侯世家一向治家严谨,但司徒云昭规矩不多, 平南王府也没有当家主母,比之其他王府, 要随意许多。“阿秭,抱。”小云晚喜欢撒娇,长日里不见,伸着手便要司徒云昭抱。司徒云昭明艳的眉眼微弯,坐在主位上,把小云晚抱到怀里坐着。小云晚爱吃甜食糕点,一家人便也陪她一起吃,有如意糕,绿豆糕,山药糕,还有蒸芋头,清炒芦笋,虾仁粥,每样不多,但花样不少,一小碗一小碟排列齐整,精致可口。司徒云昭坐下来便道:“晚儿,这次北国可汗带了不少奇珍异宝进宫,晚儿想要些什么?阿秭都给你找来。”小云晚手里拿着一块如意糕在啃,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思索了一会儿,府里什么都有,似乎什么都不缺。司徒云昭自觉最亏欠的便是这个幺妹,父母去时,云晚尚不足月,生辰与父母祭日同月,照习俗,有冲撞之意,五年来也未曾为云晚办过生辰。其他侯门王族的女儿,皆是掌上明珠,一到生辰便热闹非凡,小云晚却不曾享受过属于自己的生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