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半夏应声起身来,对着苏叶眨了眨眼睛,笑意由衷,早已不是第一次见面戏谑的笑容了,她道:“月底,是我们主上的生辰,到时候记得陪公主一起过来。”司徒云昭生在百花齐放的五月底,如同她的人一样,永恒的灿烂热烈。平南王府一如既往,早早便开始着手准备了,从前的生辰都是盛大却寂寥的,今年应当有所不同了吧。苏叶弯起眼睛,答道:“好。”她看着半夏带着笑意的嘴角,想,就借摄政王的生辰那日,沾一点她与公主的喜气,向半夏表明心迹吧。她开始对未来生出了期盼。从夕阳直至深夜,司徒云昭才放过了她,圈着她的腰,窝在她怀中,沉沉入了梦乡。司徒清潇腰间酸软不堪,她还是侧着支起身子,在她的眼尾吻了吻。门外传来苏木清浅的敲门声。她撑着身子穿好衣服,出了内室。自从司徒清潇在,司徒云昭的房间门前便不再有侍卫守夜了。苏木一脸严肃,喘匀了气回报:“公主,摄政王中箭的幕后凶手,恐怕真的是景王殿下。方才景王的副使喝醉酒与人哭诉,恰巧被我们跟踪的人听到了。他言景王早有心要害摄政王,上次在绝情谷,就是他协助景王放箭陷害摄政王不成,他惧怕摄政王伤势一恢复,会追究此事,日夜害怕事情败露,便每日买醉,找人哭诉,还企图畏罪潜逃。”“真的是他。”司徒清潇眉目冷漠,手紧了又紧,指尖泛白,陷入了手掌。苏木等待着她的判决。片刻之后,她沉静地道:“苏木,杀了景王吧。”苏木有些错愕,这是这么多年,司徒清潇第一次决定要杀人,要杀之人还是她的皇兄,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她又确认了一次,“公主,您可决定了?景王他,毕竟是先帝的儿子,与您还有着血缘关系,或许,找个由头,贬为庶人也比杀了他好些。”司徒清潇是神论者,她信神信佛,不会不知道弑杀亲兄者,该背负如何的罪名。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了我的昭儿。”江山、权力、兵马,或许司徒云昭和司徒清洛很看重,可是在她看来没有丝毫意义,她不愿司徒云昭身在这皇权争夺中沉浮,对她来说,只有司徒云昭的平安、健康,才是至上。司徒清潇虽然内里温和,但她所做的决定一旦出口不会改变,苏木知道她心意已决,但还是问了,“那公主,六公主怎么办?”父皇母妃她已经接连失去了,只剩一个亲兄长,如今也要失去了。司徒清潇一张清冷的娇颜,眉间终于有了一丝犹豫的松动,“如若她愿意,本宫可以是她的秭秭,但是这样的兄长,不能再留了,本宫不能给昭儿留下一丝隐患。”那日鲜血淋漓的场景就仿佛还在眼前,她的心就像是被撕成了一片又一片,一样的鲜血淋漓。她闭了闭眼睛,道:“我们这边既然知晓了,想必平南王府不时也会收到消息,即刻派人去吧,快些解决,不要让昭儿动手了。”正因她是神论者,司徒云昭身上已经背负了太多血债了,这次就让她替她分担一点吧。第104章 尖锐笠日早朝前, 司徒云昭换上了朝服,还依依不舍地坐在床塌边,温柔地看着仍旧在睡梦中的司徒清潇。半亮的天光透进房间, 又透进帷帐中, 司徒清潇的肌肤白皙细腻, 毫无瑕疵,连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那样真实,漂亮。可司徒云昭却生出了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但她很喜欢这样的感受。司徒云昭笑意浮上眼底, 唇边,拨了拨她颊边的发,低下头去轻柔地亲吻她的脸颊, 像是生怕吵醒了她。司徒清潇一向不贪睡的, 难得今日她比自己醒得晚,她想, 是不是昨夜折腾得狠了?正自责着, 司徒清潇微微一动, 迷蒙着醒了过来。她睡眼惺忪的模样还很是可爱。她弯下腰去抱她, 温软相贴。司徒清潇尚且睡眼惺忪, 就撞进了这个怀抱里。她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和味道, 放松下来, 圈紧了她的腰。司徒云昭吻了吻她的耳朵, 低柔地笑着问:“醒了?”温热的呼吸铺洒,司徒清潇哑声道:“什么时辰了?”“本王该去上朝了。”她的手抚上她的纤腰,“难受么?”司徒清潇微微一僵,明明昨夜司徒云昭也t很累, 但为何还是如此神采奕奕的模样?她红了红脸颊,偏过头去, “不难受。”其实,不止是昨夜太……多了,还有关于景王的消息,让她后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天蒙蒙亮时,方才疲倦地入睡。司徒云昭对于她来说,无比重要,没有人可以伤害她,她一定要这么做,可是这不代表,她心中没有负罪感。景王毕竟是她的兄长,身上流有一半相同的血脉,盈太妃已经被昭儿杀了,还有,沐儿……是不是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的,比如苏木所说的,将他贬为庶人……司徒云昭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笑得缱绻温柔,“再睡一会儿吧,等本王下了朝,带你去个好地方。”司徒清潇圈着她的腰,享受起温存,靠在她的颈间答:“好。我等你回来。”司徒云昭又爱恋地吻了吻她的颊边,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掀开帷帐走出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