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嗯,温柔着,怕司徒云昭觉得她醉酒,不肯答应,尽量让目光清明了一些,“真的。昭儿,我们在一起吧,好好地在一起,不要再彼此折磨了。”司徒云昭终是忍不住心中的欣喜与酸涩。她轻轻地问,“若不是今日你醉了,我来了,你还要瞒多久才告诉我?”似乎迈出第一步之后,后面的步伐就不那么难了,顺从本心是更为简单的事情。司徒清潇眼神中隐隐地坚定,“就算没有今日,我还是会说的,昭儿,我也想为自己,为这十年,为你,为我们的感情勇敢一次。”司徒云昭满心的柔软和欣喜。“好。”司徒清潇强忍着羞涩开口,“那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莫说一个,千百个都可以。”司徒清潇咬了咬唇,绯红着脸颊,“以后,离那些女人远一点……”她有些嗔意,“你方才没有答应我,我其实真的很在乎。”她知道她在介意前几日里,对待万俟公主她的反应。她想要告诉她,其实她是在意的,很在意的。司徒云昭喉间突然泛上难言的酸涩。司徒清潇是在意她的,也是想要独占她的,是小心翼翼,在乎着她的情绪的。司徒清潇眼里闪烁着隐约的光芒,期待着她的答案。她求之不得,“你尽管放心。”“我的心上只有你,一个人。”她抱着她呢喃。司徒云昭的爱从来都不需怀疑,只为了她,她可以付出一切,可以放弃任何,七年来,从那个春日宴的夜晚开始,她是那样真切的爱着司徒清潇,热烈又外放。司徒清潇轻轻笑了笑,放在她脖颈间的手慢慢向上,在她的耳间轻柔地抚,流连。司徒云昭也是个美艳动人的女子,她其实也无比地眷恋着她。司徒云昭感觉电流在身上流过,流过心尖,流过四肢百骸,触感奇特,她声音慢慢喑哑了起来,“潇儿。”司徒清潇像是没发现她特别的反应,纤细嫩白的玉手抚着她的耳朵,慢慢地撩.火。她终于尝到了女儿红甘醇的味道,却少了些苦涩,比以往的更加甜腻。司徒清潇温柔地回应着。司徒清潇曾侵过寒,哪怕五月的天里,喝了许多的酒,白皙的雪肤骤然触到空气,仍旧冰凉一片。她瓷白如玉,像是冰肌玉骨的圣女,无有半分瑕疵。司徒云昭更像是喝了一坛女儿红的那个,带着她从司徒清潇口中裹挟而来的甘甜酒意,身上,手上,心尖都在发烫。怎么会这么凉?她心疼到发颤,低哑着声音,“潇儿……怎么这么冰?t”明明苏叶对茯苓说过,没有这么严重的。司徒清潇红着眼眶,怕冰到她,怕她嫌自己身子太凉,触电般缩回了抱着对方的手。司徒云昭发现了她的意图,心底发软,把她抱得更紧了,让她无处可逃,把自己身上的热意一点一点传递给她。司徒云昭心疼地问,“是因何侵了寒的?”司徒清潇不知是委屈上心来,还是不满司徒云昭的分心,抑或是不想回答,她红着眼眶,圈上了司徒云昭的脖颈,主动送上朱唇。窗外,桃花瓣从树上一片一片落下,被轻柔的风卷起,放下,风裹挟着桃花翻涌,时而温柔,时而急促。尽管司徒云昭动作格外轻柔,但司徒清潇还是脆弱易碎地一遍遍呼司徒云昭的名字。司徒云昭的手寻到她的手,十指相扣,极尽温柔地一遍遍安抚着她,“是我……是我。”“是你的昭儿。”到后来,司徒清潇全然受不住了,只能紧紧地抱着她。像在漂泊的海上抱紧了一颗浮木。司徒云昭在她的耳边不断温柔地低声诱.哄。她喑哑地叹道,“潇儿……”雪褥溅了桃花。今夜,她见到了最是曼妙的风景。窗外的桃花落入风的怀里。司徒清潇娇颜贴在司徒云昭的心口,紧紧圈着她的腰。阖着双眸,呼吸平顺,脸上带着过后的疲倦和未醒的酒意,沉沉地入了梦乡。司徒云昭动容。她看着司徒清潇恬静的睡颜,满心都是爱恋与感动,被司徒清潇填满着,缠绕着。她终于,终于等到了司徒清潇表明心迹……还是如此令她惊异的消息,她曾想过无数种可能,司徒清潇是如何喜欢上她,何时喜欢上她的,却从未想过这种可能。她自十四岁开始,至今已经十年了。她自十五岁开始,至今七年。她的心被填得满满的,其实她们有七年,在这样对立的位子上,却远远地相爱吗?她们注定要一生纠缠的。司徒云昭侧躺着,搂着她,心软成一片,是从未有过的安定。轻轻拨了拨她贴在脸上的发丝,在她唇上留下一个爱怜的轻吻,“睡吧,潇儿……”我会在你身边,以后的每一日,我都会在你身边。几年来,她都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她想她如今找到了归途。司徒云昭的手放在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间,轻柔地揉着。她看着司徒清潇恬静的睡颜,久久不能入眠,她还是在害怕,在慌乱,害怕这是一场迷梦,害怕明日的司徒清潇,会后悔,会收回这一切。她受不了司徒清潇后悔的眼神的。夜不能寐。天色尚且暗着,司徒清潇身下传来些微的痛意,腰间酸软,蹙着眉醒了过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