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借刀杀人,妙啊!看样子此人恨司徒云昭也不亚于我们,可是朕派了刑部去彻查,万一将此人查出来可如何是好?”陆太傅安抚他,“陛下放心吧,绝对不会的。您可知我为何让您给刑部尚书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内要彻查此事可太过困难了,到时候我与刑部尚书通个气,随意找一只替罪羊上来便是。到时外人必定还会夸赞您果决。”司徒清洛点点头,陆太傅趁热打铁,“皇上,您看,淮儿与公主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哦,朕这几日太过繁忙,还未来得及给皇秭提议。”“皇上,先帝已故,您如今已经不是太子,而是一国之君了,此事还需与长公主商议么?直接下旨赐婚便是了。”“可是——”司徒清洛想了想,“不,还是等朕与皇秭商议商议——朕想,皇秭应当不会不同意的,朕的提议她应当不会拒绝的,况且,皇秭没有心仪之人,现下应当没有比这更好的安排了。”陆太傅心中不愿,也只好依他,“陛下说的是。”公主府。清晨,苏叶端着水盆进来,准备伺候司徒清潇起身,“公主。”一进房门,却见这样一幅景象。司徒清潇坐在床榻上,白衣上鲜血斑驳,脸色惨白憔悴,唇上的鲜血已经干涸,她愣愣地看着前方,像失去魂魄一般。苏叶一见此景,心中重重地颤动,打翻了手中的水盆,几步扑到了司徒清潇床榻边,跪在地上,“公主,公主!”苏叶心疼不已,如果说从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猜测,那么昨日司徒清潇急切的模样,她再看不出什么,便是真的傻子了。司徒清潇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仍旧像是找不回魂魄一般,苏叶不知该怎么办,眼眶发了红,“公主,都是奴婢们不好,昨日,奴婢们没有拦住平南王府的人——都是奴婢的错。”她们拦不住,平南王府的人去哪里不是如入无人之境?昨日平南王府来的侍卫,皆是司徒云昭身边之人,武功高深莫测的重楼也在,更何况,她们如何去拦,有何立场去拦,平南王是平南王府的主子,她们来接人,更是天经地义的。“起来吧。不关你们的事。”她声音又沉又涩,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如同一口枯井,了无生气。“公主——”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暗淡无光的眼中突然泛出一丝光亮,“现在,平南王府能进去么?”苏叶喉间像被什么堵住,她摇摇头,“不能,公主。”司徒清潇眼中好不容易聚集起的一丝光亮,又暗淡了下去,变回了无光的黯然中。“一夜过去了,平南王府还是大门紧闭,什么人都不让进,毕竟此事事关重大,但是,整个御医院都去了平南王府,”苏叶只能笨拙地安慰,“平南王不会有事的——公主,您放心。”“对了,陛下还吩咐了刑部去彻查此事,凶手一定会被绳之以法的。”苏叶掉着泪,还在安慰司徒清潇,“公主,您不要着急。”平南王府。司徒云昭躺在床上,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小脸儿和嘴唇白皙得近乎透明,像个易碎的瓷娃娃。里里外外站了一屋子的人,司徒云晴皱着眉,担忧着,“阿秭,怎么还没有醒?”司徒云昭伤在身上,内室其余御医不便进来,便整夜候在外室,司徒云晴守在床榻前,红着眼睛,像小兔子一样,眼睛都发了肿。张汶也守在这里,她伸手去探了探司徒云昭的额头,“再等一等吧,晴小姐,主上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脉象也很平稳,没有事的。”那支箭并未伤到要处,也未伤及内脏,拔箭的过程也十分顺利,失血多,但伤势不算太重,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司徒云昭不醒过来,所有人都不放心,刺杀之事已经派人去查了,院中侍卫站了一院子,外室御医站了一屋子,内室女侍和女御医站了一屋子。外室里,司徒云暻拎着长剑一圈一圈地转,俊朗的面上满是焦急与怒意,一旁的陵游只能安抚他。茯苓悔恨道,“都是我们的错,没有保护好主上。”房间里没有外人,一个女侍口不择言道,“主上只是去见了见温宁公主,谁知道就出了这样的事,我看此事全怪公主。”众人默认,无人反对。司徒云昭合着眼睛,眼皮下眼珠轻轻转动了几下,张汶立即发现了,她轻轻叫,“主上。”她的嘴唇翕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屋子的人终是松了一口气,高兴道,“主上醒了!主上醒了!”司徒云晴轻轻地询问,“阿秭感觉好些了么?”司徒云昭缓缓睁开眼睛,抬起手来揉了揉额头,嘴唇苍白,她轻轻一动,后背的痛意传来,皱着眉,“好痛。”云晴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焦急道,“阿秭,你别动。”几个御医和女侍手忙脚乱,张汶跑到外室去叫张寅。张寅连忙进来察看,确认脉搏的确无事之后,才又出去待命。司徒云昭忍住身上的痛意,“茯苓,派人保护好温宁公主。”第78章 止痛两日后, 平南王府外,苏叶和半夏面对面而站,苏叶急切道, “平南王怎么样了?”半夏叹了口气, “主上已经醒过来了, 情况尚可。”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让温宁公主不要担心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