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昭翘了翘薄唇,伸出手来,环过司徒清潇纤细的柳腰,将她抱在怀里,她靠近她,逗弄她,“你是想告诉本王,你是狐妖所化?”她盯着她的红唇,轻言细语,“莫说狐妖,就是山妖,树妖,狼妖,又如何?只要是你,我都喜欢。”她的唇几乎触上了对方的唇,呼吸相闻,香气缭绕,吐气如兰,“还是要告诉本王,本王就要大登科连着小登科,双喜临门了?”“你——”司徒清潇没想到她会如此——不正经,桃腮染上绯红,连带着耳朵都被她的呼吸烫红了起来,她挣扎着,连声音都发了软,“你放开我。”点到即止,过火了惹急了,便要得不偿失了,司徒云昭暗笑,轻轻放开了她,司徒清潇看起来冷冷清清,清丽出尘,但是脸颊上泛着粉,耳朵也红,嗔她一眼,“登徒子。”司徒清潇泛着粉嫩,虽然推拒,却没有真的抗拒的意味。司徒云昭心中动容,看得喉间发干,眸色深深,后悔方才放开了她。司徒清潇稳了稳心神,认真地问,“日后,若有一日,你也许会发现我没有那么好,到那时,你会后悔么?”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司徒云昭怔了怔,将要回答,突然间t,“嗖——”一声传来,一支羽箭直奔司徒清潇而来,两人都全神贯注在对方身上,不及防备,司徒云昭眼疾手快,早一步反应了过来,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抱住司徒清潇,转了个身,羽箭直入她的后心。司徒清潇如遭雷击,只觉周身的声音全部都消失了,她愣愣地看着司徒云昭倒下来,鲜血染红了她月白的华服。“昭儿!”司徒清潇几乎反应不过来。她跪下身来把她抱在怀里,她颤着手,抬起来,失神地看着手上沾着的她的鲜血,像被撕裂一般。她红了眼眶,摇摇头,嘴角却尽力扯出了一抹苦笑,企图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没事,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回去治伤。”司徒云昭嘴唇苍白,似乎想要说什么,翳动了几下嘴唇,却发不出声音。她又抬起手来,想去触摸她的眼睛,可是还未触上,手便垂落了下来,也闭上了眼睛。司徒清潇手心发冷,周身也发冷,整个人如坠冰窟,她紧紧地抱着她,连声音都在发颤,“昭儿,昭儿——”她稳住心神,伸手去探司徒云昭的脉,脉搏虚浮无力,她扶起司徒云昭,在她的后心关键位置点了穴,尽量减缓她的流血速度。她打横抱起司徒云昭,提起轻功,把她放到皇辇里,双目无神,“昭儿,没事的。没事的,昭儿。”皇辇一路上横冲直撞,司徒云昭被送到了公主府,司徒清潇抱着她,苏木苏叶从府里迎了出来,“公主,出什么事了?平南王?这,这是怎么了?!”司徒清潇脸色惨白,紧抿着嘴唇,“快宣御医。”苏木见状心下一惊,“好,奴婢这就去。”司徒清潇把她放在自己的床榻上,给她的口中含上参片。她后背中箭,只能趴伏着,她头上冷汗涔涔,司徒清潇的双手满手都是鲜血,她跪在床榻边,一手紧紧地,紧紧地抓着床榻的边缘,用力到指尖发白,另一只手拿着手帕,轻轻柔柔地给她揩汗,她轻轻地,不住地喃喃道,“昭儿,不会有事的。”她眼泪终于决堤,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为什么要救我,我宁愿受伤的是我。”她轻抚她的脸,握着她的手放在心口,她声音艰涩喑哑,“你,还没有听到我说喜欢你,还没有听到我说我想与你在一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只喜欢你,昭儿。”“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昭儿。”兜兜转转,总是难以说出口,如今,说出口时,她却听不到了。她后悔了自己的犹豫。她眼中又迸出希望,像是司徒云昭能听到,看到一般,扯出一抹苦笑,“我们在一起好不好,等你醒来,如果你还愿意要我的话,日后,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她心痛到几乎窒息,她看着她背上的箭,这支箭就像插在她的心上一样,也是如此扯开一个洞,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她虽略通医术,却不敢贸贸然去怎么样,司徒云昭受伤的感觉就像用刀在剜她的心,超过了所有她所受过的痛,这一刻,她想司徒云昭只要能平安无事,让她舍弃什么都可以。她从来都知道司徒云昭在她心里占有什么样的位置。她想要靠近她,却不能,想要远离她,却不舍。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声响,房门被猛地推开,茯苓、重楼、半夏和陵游等七八个暗卫身着一样的黑衣,配着长剑,皆是一脸冷意,出现在门前。半夏上来,打横抱起司徒云昭,满脸的焦急,“主上!”司徒清潇也跟着站起身来,满眼只有司徒云昭,“昭儿——”她拉着司徒云昭的袍袖,“不要带走昭儿——”重楼举起剑,挡在中间,冷声,“公主。”“公主不要耽误我们主上救治的时间。”陵游特地咬重了“我们主上”几个字。司徒清潇闻言触电般立即松开了她的袍袖,收回了手,却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她。半夏充耳不闻,转身在重楼和陵游的护送之下快步走了出去,送司徒云昭回府,不敢耽误片刻。司徒清潇连发丝都凌乱了,几乎不顾形象,想要去追,“昭儿,昭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