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回头金不换。司徒云昭戏谑地看着她,抽出胳膊来,“逗你的,走吧。”望月砂才不在意,依旧笑得柔媚,“好啊。”醉仙楼。一层大厅开始了今日的表演,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弹琴跳舞,表演有声有色,且算精彩,但对于自小身处书香世家的白蕤来说,见惯了顶级的戏班和诸如此类精彩绝伦的表演,这样的表演自然入不了眼,也就兴趣泛泛,只喝着茶与对面的秭秭闲谈。司徒清潇更是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自从猎场归来还没有几日,便传出了风声,那日夜里,司徒云昭在皇宫里,根本不在花满楼,不过声音寥寥,到底无人知晓真相,司徒清潇的希望燃燃灭灭,她已经不想要再去探究真相了。自从上回,在白蕤面前,她露出的反应,白蕤来了兴趣,缠着她好几日,东问西问,想要打听一二。白蕤托着下巴,啧啧称奇,没想到她一向循规蹈矩,端庄高贵的公主秭秭,居然喜欢着一个女子,虽然还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谁。不过看司徒清潇露出的模样,她已经觉得极其惊奇。司徒清潇看着她的样子,无奈,“你问这些做什么?”白蕤依旧托着下巴,眨眨眼睛,灵动可爱,“因为我想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司徒清潇温声道,“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无法言喻。”白蕤点点头,看着司徒清潇,仔细琢磨着。就在此时,一道轻柔的笑声响起,或许算是个不速之客,澜衣毫不客气,坐到了这一桌,司徒清潇对面,确定道,“水公子?”司徒清潇蹙起了眉,她打量着一身白衣,在这奢华喧闹的酒楼之中还是仍然出尘脱俗如仙子一般的司徒清潇,“水公子,果然是你。”她调笑道,“果然,看来那日我没有看错,水公子原来当真如此之美。”澜衣到底是花满楼的花魁姑娘,窈窕艳丽,又带着烟花之地的勾人姿态和脂粉香味,白蕤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青楼女子,于是也打量着她。只不过,澜衣虽然笑着,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善意,无论是眼里还是身上,于是白蕤对此人印象也不好。司徒清潇淡淡然然,“好巧,澜衣姑娘。”澜衣打量着司徒清潇和一旁的白蕤,生得灵动可人,亦是富贵,气质高雅,一看便知二人身份不菲,至少都是世家大族的小姐,她抬着头,眼中戏谑,“是很巧,水公子,哦不,现在应当叫水姑娘。”司徒清潇眉目冷清疏离,显然不想多言。她又把目光转向了白蕤,“阁下是?”白蕤礼貌地点头致意,“在下白蕤。”澜衣笑,“你好,我是澜衣。”她笑得媚气,“是花满楼的头牌。”如此自然,也不遮蔽自己的身份,白蕤倒有几分欣赏。“真巧,今日吹得这是什么风?”司徒清潇听到这个声音,猛然间抬起头,就见司徒云昭负手站在那里,一身月白常服,仙人玉姿,眉眼淡然,身边还跟着一个红衣的柔媚女子。司徒云昭问,“介意一起么?”司徒清潇看了看对面的澜衣,冷声道,“请坐。”“在下望月砂参见公主。”司徒清潇点头致意,然而奇怪的是,澜衣听到公主二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像是早就知道一样。司徒云昭坐了下来,偶然遇见了司徒清潇,一旁的望月砂本想打趣两句司徒云昭,却突然僵住了,她僵硬地跟着坐下,她们二人恰好都穿得与那日很像,望月砂是本就喜好穿红衣,而司徒云昭却是故意。司徒云昭懒洋洋地看了看一旁的望月砂,眼中戏谑。望月砂扯她的袍袖,挤眉弄眼,“阿昭,要不我们,先走吧,t不要搅扰了公主和……”司徒云昭早就料到了这一切,她扬起眉,刻意道,“望月砂,说来我们与这位澜衣姑娘是旧相识呢。”司徒清潇眉心一跳,放在腿上的手已经握紧了。她定定地看着,可二人之间丝毫不像曾发生过那种事情,司徒云昭的神情,更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司徒云昭特地看了看司徒清潇,又继续道,“不过本王似乎没有你那么熟悉,本王只是那夜看过澜衣姑娘的表演,而你,可是与澜衣姑娘春风一度,共赴云雨巫山啊,是不是?”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有一人不心中颤动的,不震惊的,望月砂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尴尬地承认道,“是……是啊……”司徒清潇猛然抬起头来,她仿佛又听到了自己心脏活过来的声音。她误会司徒云昭了?司徒云昭眼睛里盛着笑意,却气势压迫,澜衣城府不浅,白了脸色,但却依旧维持着面色上的平静,她自动请退,司徒云昭也没有刻意去拦,于是一桌上只剩下四个人。司徒清潇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司徒云昭一双眼睛多情如水,“烟花之地,本王偶尔是会去的,不过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就像是刻意说给她听一样。望月砂一看已经如此,自己的事干脆破罐破摔,见机行事,先衬托司徒云昭再说。她接话道,“的确如此,平南王她,一直如此。”司徒云昭笑了笑,故意看了看对面的白蕤,“嗯,本王自然与你不同。”此时一桌上的目光跟着她聚集过去,才发现,脸色最难看的竟是白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