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貌美又有才气,却要像个物品,坐在这里,被人拍卖。澜衣姑娘依旧坐在那里,只有一双柳眉杏眼露在外面,在她一双眼睛里,看不出究竟是情愿还是不情愿。只是她漂亮的眼睛并不灵动。台下的人们咋咋呼呼,已经开始争相竞价了。“六百两!”“六百五十两!!”“我出八百两!”“一千两!一千两!!”……“三千两!”有满身肥油,肥胖如猪的富贵中年男子,不是官宦便是富商,也有人模人样的年轻公子哥儿。片刻间已经抬价到三千两,这花魁姑娘的处子之身就是值钱,一夜千万两,还不少人争相竞价,怎么想都合算,香妈妈乐开了花,“三千两一次!三千两两次!”“八千两!”望月砂叫道,“价格低了,怎么配得上澜衣姑娘呢?”来这里玩的人非富即贵,个个挥金如土,只是拿出几千两来换一个女子的初1夜,他们再富贵,女子再漂亮,也要思量一下,究竟是否划算。旁人也许没想到出此天价的竟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全都循着声源看了过来,眼神聚焦在了这里。没想到,这桌上坐着的竟是一个柔媚的红裙女子,和一个身着月白华袍,懒洋洋地撑着头看戏的俊美无双的明艳女子。这两个女子显然更美些。一个性感妖娆,另一个矜贵淡然,特别一双桃花水眸,似有情又似无情。众人纷纷惊呼感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只是不知有没有人认出了司徒云昭。“嘿嘿,好,好,这位女公子,真是太大方了!各位还有没有要加价的?八千两第一次!八千两第二次!八千两第三次!!”香妈妈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冒了出来,“成交!!!”澜衣眼神恢复了些灵动。委身于一个如此貌美的女子,总比委身于那些臭男人强。有的虽然人模狗样,但是身无长物,成日里吊儿郎当,拿着父母的金银出来挥霍,还有的家里有妻有子,只是纯粹出来找乐子,想想就令人作呕。可是既然是委身于人,委身于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她眼里好不容易聚起的光,又暗了下去。澜衣姑娘下了台,先回房间去准备了。香妈妈把名帖放到了桌子上,望月砂一会儿便可以凭着这张名帖敲开澜衣姑娘的房门,这就像一个小小的插曲结束了,台上的女子们又开始弹琴奏曲,众人也开始继续吃喝玩乐,觥筹交错,纸醉金迷。望月砂拿起名帖,得意洋洋,“怎么样?”司徒云昭漫不经心地应她,“银子太多,烧的。”望月砂更得意了,反击道,“咳,也不知道是谁,价值连城的夜明珠,珊瑚,珠宝,为了博美人一笑,不知道送了多少,我这区区八千两,”她顿了顿,拿出手上的名帖轻晃,“可是能睡到喜欢的姑娘哦。”司徒云昭突然吃了瘪,一下没了言语,她额上青筋直跳,怒气眼看着又要溢了上来。“好了好了,我错了嘛。”望月砂一向如此,招惹完了司徒云昭,又要连忙卖乖安抚她,而且乐在其中。望月砂喜欢过的女子,有与她一样行走江湖的江湖女侠,也有官家小姐,亦有青楼女子,她一向不为规矩所累,并不在意。司徒云昭一脸似笑非笑,“那本王祝你今夜旗开得胜。”这时,茯苓从外面进来,很快找到了这一桌,“主上,宫里出事了。”第47章 柔嘉司徒云昭面色淡淡, “等一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跟望月砂交换了一下眼神,望月砂会意,也习惯了她的日理万机, 让她先走。花满楼在的地方并不繁华, 现下已经过了宵禁时间, 街上并没有那么光亮,暗沉漆黑的天色,夜凉如水。花满楼附近的暗卫都聚集在这里, 茯苓也在,司徒云昭站在花满楼门前,声音像沁透了这冰凉如水的夜色, 冰冰凉凉的, “怎么了?”宫里来的侍卫如实上报,“主上, 老皇帝他疯了。”司徒云昭挑了挑眉, “他不是前几日里就疯了么?”那个侍卫有些忍着笑意, “不, 这下更疯了, 主上, 您要不要过去看看?”“嗯。”司徒云昭吩咐暗卫, “今夜把花满楼看好。”侍卫牵来了司徒云昭的赤兔马, 司徒云昭一身白衣,带着茯苓和一众侍卫,骑着马在墨一般黑的夜里奔腾。尽管已经宵禁,皇宫也下钥了, 司徒云昭仍旧来去自如,直奔了永阳宫。江霖恭恭敬敬地行礼, “主上。”“怎么回事?”“回主上,柔嘉公主在里面。”司徒云昭双手负在后面,踏进宫门,然而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样的画面。满地的凌乱无序,砸碎的古董瓷器,撕烂的古画,书籍,满地散落的纸张,皇帝衣着糟乱,狼狈不堪,脸上发着狠,在屋子里脚步虚浮凌乱地四处游走,大吼大叫,疯态毕露,五公主司徒清漾缩在t一个角落里,靠坐在那里,她低着头,抱着腿,面上梨花带雨,瑟瑟发抖,不敢动弹。司徒云昭的金蟒黑靴踩在纸张上咯吱咯吱作响,她蹙眉正色,“这是怎么回事?本王不是说过了么?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能让他们进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