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司徒清洛警觉的声音传来,“太傅?是你吗?”他很是焦虑,连日来都睡不了一个好觉,最近永阳宫被把守得更严了些,不仅太傅已经好几日不曾来了,连外面的消息都传不进来了。
未见其人,不想传来的声音如鬼魅般骇人,令他浑身汗毛竖立,那是一道清冽的女声,来人似乎还带着难以捉摸的笑意,“圣上,最近可好?”
脚步声越发近了,司徒清洛几乎能想象到,那双金蟒黑靴一步步踩在地毯上的动作。
直到那道声音出现在内室门口,泛着刺骨的寒意,“这么暗,陛下怎不点灯?”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司徒清洛整个人僵直地坐在龙榻边,一动不动。
骤然,一团烛火摇曳,司徒云昭一手拉着宽大的袍袖,另一只手点亮了两盏烛,很快,室内便起了微弱昏暗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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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司徒云昭将手中一支蜡烛递给司徒清洛,“看清本王了么?”司徒清洛木然地接过。
司徒云昭身着朱红色的王袍,束着金带玉冠,出现在内室门口,那昏黄幽暗中,她的半张脸隐在模糊的烛火后,如地狱修罗一般鬼魅骇人。
司徒云昭精致的五官如霜似雪,黑曜石般的乌眸泛着摄人心魄的幽冷光泽,这双将司徒清潇迷得神魂颠倒的温柔的桃花眼,于司徒清洛而言却像是魔窟一般,司徒清洛从未觉得这双桃花眼温和过,他只觉得她满身阴诡,那朱红的王袍,是她嗜血的痕迹。
蜡油毫无征兆地滴下来,滴落在司徒清洛手上,烫得司徒清洛惊呼,下意识地将手中蜡烛抛到地上。
司徒清洛将手捧在手心里吹,模样狼狈。:。?司徒云昭却优雅地弯腰拾起了蜡烛,放回了烛台上。
司徒云昭慵懒浅淡,负着左手漫不经心地在龙榻前踱步,嘴上虽是笑着,眼神却阴冷,“这小小痛楚都难以忍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陛下怎对得起太傅的谆谆教诲。”
司徒清洛汗毛倒立,紧盯着司徒云昭,像是想将她身上看穿一个洞般,“你在监视朕?”
司徒云昭四两拨千斤,“陛下不谙世事,总想得少些。倘若本王是陛下,会想,会否连太傅所言的一切,都是与人串通,受人指使?”
“你胡说!太傅绝不可能骗朕!”司徒清洛咬着牙,但眼神慌乱闪躲,气势却弱,“这是朕的皇宫,你,你鸠占鹊巢,究竟是何居心?”
“这永阳宫本王怕是比陛下更熟悉。”司徒云昭像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声音清润平和地娓娓道来:“几年前,与今日同样的一个夜晚,我在这里把你叔王司徒文佳的项上人头献给你父皇司徒文泰,从那夜之后,你父皇就病入膏肓,一卧不起了。再后来,你父皇和太傅私相授受,打好了如意算盘,执意要将长公主指婚给陆子淮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次日他就要颁布圣旨,昭告天下,前一夜我就在这里烧了那道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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