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抬腿的瞬间,沈导已经绝望地闭眼。
他深呼吸了几下,看向道具组:“你明知道她这力道,还费心思做机关有什么用呢?”
只是平白无故让他花的钱成流水而已。
直播镜头里的温今禾,已经一脚把墙面踹破。
布置在放着花瓶的茶几底下的机关,毫无存在感。
临时搭起来的墙板隔音效果必然不如正经建造出来的房子,看着碎成几块的木板,温今禾满意地拍拍手。
“这样不就简单多了,整那么复杂做什么?”
这又不是古代,还得随时提防这样强行破坏机关可能会有埋伏。
法治社会就是好。
藏着的这间房,明显才是真正的房间。
几个木架摆放在一面布满血渍的白墙之前,上面摆放着各种鞭子、刑具。
温今禾唇角微抿,盯着道具上的血渍,目光深沉。
与外面房间一模一样的茶几上,坐着一位女子。
正是镜子里出现过的女子。
她穿着那身戏子衣服,唯一的差别,只有这张脸涂得比墙还白,眼睛下方却有一条红色血渍蔓延至下巴,哪怕刚刚温今禾刚刚踹了墙,她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细细品茶。
抿了一口,又一口。
温今禾挑了挑眉,径直找了另一个椅子坐下。
看着女戏子,“给我也来一杯,渴了。”
女戏子瞳孔通红,突然大笑,声线暗哑,“你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越伶?”
“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还能救你出去。”
越伶先是一愣:“救我?你知道什么,就救我?”
温今禾没理会这个话题,讨不着茶喝,还有件更重要的事。
“她们几个呢?”
越伶长达五厘米的指尖触碰了下脸上的血迹,目光落到木架上:“这些血,可都是……”
“都是干的血,我分辨得出来。”
越伶嘴角一僵,这怎么跟之前进来的嘉宾都不一样。
趁她僵住的当下,温今禾把茶杯整个塞进她嘴里,一边说着:“对不住。”
一边朝着房间里侧说道:“把人带出来吧。”
“新来的这个已经被我抓住了。”
越伶双眸瞪大。
仍旧没想明白温今禾怎么能发出与自己相差无异的声音。
里侧传来一阵铁链与地面相撞的声响过后,温今禾才松开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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