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有指令,都在进一步试探温今禾的底线。
从化妆,到服饰,到姿势,为什么这个女人完全看不出生气焦急的模样。
到底怎样才能刺激到她。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为什么他觉得,背后盯着自己的视线怎么越来越灼热,好像要把他刺穿。
可背后站着的,除了摄影棚的工作人员,不就只有刘家那个不可一世的小孙子,还有两个陌生人吗?
他到底为什么会感到紧张。
一滴冷汗浸到眼里,他眼眶发涩。
沙漠造景里的温今禾这次却不听他的指令,被鼓风机吹得散下的头发都已经往后乱飘,却仿佛入定一般。
漫天飞沙。
她其实放空许久。
从进入摄影棚开始,温今禾的注意力压根无法从脚底站着的场景挪开。
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前世死前的那一幕。
同样的漫天黄沙,狂风大作,她历经三天三夜的拼杀,带着五千兵马将诈降又急速反击的数万敌军头领擒获。
死伤无数,她眼睛已经辨别不出色彩,天地一片灰暗。
就在她以为背后熟悉的马蹄声是副将来接她回营时,全身心放松之时,只迎来一剑刺穿她身躯。
意识弥留之际,她听到平日最为信任的副将的忏悔。
声称如果有来世,一定好好报答她。
但那天,大景朝尚且年轻的皇帝是无论如何,留她不得了,副将辩驳着,说他不得不听令。
“温今禾!”
“温今禾你是不是蠢了!”
“那天骂我的时候不是挺能的?这会儿任人欺负了是吧?”
“你嘴里天天念叨的温家人的自尊心呢?喂狗了吗?”
眼角进沙的刺痛,伴随着温启寒的声音一起进入脑海。
温今禾眨眨眼,目光重新恢复清明。
是了,她已经重新活过来了。
她不用再面对那充斥着尔虞我诈,有今天不一定有明天的日子了。
眼前,温启寒不知何时闯入劣质的沙漠造景,满脸阴沉地盯着她。
背后那个摄影师的声音猝然响起:“温小姐,你不能配合拍照的话,我只能将这件事向刘总反馈了。”
温今禾看着眼前反过来质问她是不是没有温家人的骨气的温启寒,若有所思。
看来温启寒,也没她之前想的那般,没脑子。
她收回视线,把那双突兀又不舒服的低跟红鞋脱了,身影一闪而至,人已经站在逐渐嚣张的摄影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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