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蹲下:“清醒了没?”
她捏了捏温启寒的脸:“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吗?”
在前世,纨绔子弟从来不在少数。
可她见惯的都是军营里铁骨铮铮的汉子,大家背负着家国的责任,鲜少有醉生梦死之辈。
如果之前她只是不喜欢温启寒,觉得他说话不礼貌,而且没脑子。
这会儿温今禾已经完全看不起温启寒。
温启寒似乎仍在犹豫,是不是在做梦,冷冷地看着眼前凑近的这张脸。
温今禾眉梢微动:“行,还是没清醒。”
她一伸手,拉起温启寒撑在地上的左手,反手一勾,温启寒的左手已经被温今禾反方向朝背后拉起。
肩膀传来的剧烈疼痛感终于让温启寒清醒过来。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总算意识到刚刚自己胡乱说了什么话。
“我……”
温今禾顺手接过温仅仅手上的水,想也不想就往眼前的四个大男人身上泼了过去。
而后朝着温仅仅说道:“打电话给爷爷。”
温仅仅:“啊?”
不是,姐,不能吧。
温今禾继续说道:“跟他说,有人脑子糊涂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该送医院送医院,该送精神病院就送精神病院。”
被泼了一身水的一个卷毛男人稍稍有点回神,这会儿总算有点理智。
颤着手就想掏兜里的手机:“保安,我要喊保安过来,这里有两个臭娘们……”
“够了!”
“别说了!”
温启寒一声低吼,到底把所有人都震慑住。
疼痛让他无法正常开口说话,但温启寒还是忍住,从草坪起身,面向温今禾。
他咬牙切齿:“我清醒了。”
“不用再打了。”
“我知道我姓什么。”
温今禾挑眉,扫视面前头发湿透的男人:“你确定?刚刚只是把你摔到草坪上,你要是觉得还不够的话,其他地方也可以。”
温启寒虚弱的步伐感受着地面的冷硬,本能地抖了一下。
如果刚刚他的头撞到的不是草坪,他压根就不敢想。
“哥,她是谁啊?”
几个男人纷纷起身,在温启寒身后悄悄摸摸地问。
“嘶──”
刚想说什么,温启寒再一次被肩膀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刺激到大脑,一时间无法开口。
温今禾冷不丁上前握住了他的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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