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云洲靠东海,常有海外小国的商船近岸,其中就有个叫倭国的,其国人矮小瘦弱,面目阴险,不似好人。云洲镇守就曾数次上表向父皇禀明,要提防这个倭国,禁止他们的商船靠岸。父皇当时也召集文武百官商议,武官赞同云洲镇守所表,文官却认为区区倭国,成不了大气候,不足为虑,此事便搁置不议了,此处离麒麟城不足五十里,怎会有倭国人,景宁侯何时同这些人有的瓜葛。赵祯眉心紧锁。杀手就在眼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随时都会血溅当场,陈妇哪有功夫同她解释这些,直接将人往屋里推,随后打哨叫来其他人。“保护好公主,胆敢靠近者,格杀勿论!”第185章 倭国来的杀手堵在赵祯所在的院子, 乔装进来的禁军则在隔壁围杀妙娘。驿站门外更是火光冲天,喊杀声不绝于耳,闻声可辨禁军起码来了有过半, 与黑甲兵在外交手,双方皆有死伤。院内,若不是死士及时赶到,缩在角落的林大人就险些被捅了。他看着倒在自己一步之遥的杀手,愤怒盖过恐惧,白着脸怒视梁钰,厉声道:“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他怒极反笑,“好好好!竟是要将我等也绝杀在此!好得很!”使团中其他官员或多或少也都受了伤, 幸而未伤及性命。他们皆是心有余悸, 也万万想不到景宁侯会如此心狠,要将他们都葬在这里。梁钰由家仆护着,安然无恙,却因为心虚且胆量不足,未敢跟暴怒的林大人对视, 只缩在家仆身后呈小人之志,强辩道:“林大人也休要怪我, 你们在关外边城助那村妇吞并东辽的二十城, 未能为侯爷谋得一分一毫的好处, 侯爷自然震怒, 心知你们已想投效那村妇, 更想助赵祯一臂之力让太子登位,你们好争从龙之功。侯爷岂会容你们在背后算计, 自是要将你们杀之而后快,今晚之事绝不能传出, 你们就必须死!”却被林大人一口喷回去,“两国谈判,岂容儿戏!景宁侯为一己私欲行事鼠目寸光!荒诞不经!我等饱读诗书,只为效力朝廷,为百姓谋福,哪里能如景宁侯那般只为私利而不顾百姓!我们为国争来二十城有何错!虞归晚虽为女子,却是战功卓越,我等钦佩她又有何错!先帝被杀,太子继位本就名正言顺,景宁侯却将太子囚禁于深宫之内,几次三番阻拦群臣上表,妄图手握权柄,临朝摄政,安的什么心当谁不知道!弑君叛臣,还敢调动禁军围杀朝廷命官,若先帝还在,早已将这等反叛之人千刀万剐了!”宫变之后麒麟城中的水亦是越来越浑,党派相争,各有胜负。长此以往,国力将损,不利于民。林大人虽然不是什么清官好官,却也不想做亡国之臣,在边城时他就下定决心要为自己和家族另谋出路,不曾想会被梁钰这样的小人盯上,要将他也杀于此。梁钰本就是仗着祖宗父辈的功劳爵位才有的现在这个官职,德不配位,又盲目自大,口无遮拦,只一味逞凶斗狠,为此得罪过不少人,景宁侯将他塞进使团前往偏关,多半就是为了恶心虞归晚和幼儿,尤其后者,即使断了亲也还有一层血缘在。林大人博学多才,又为礼部老臣,口齿伶俐,能说会道,梁钰哪里能是他的对手,一番话怼下来梁钰都无还口之力,只气急败坏招来杀手要再度对林大人他们下手。“杀了他们!全杀了!一个都不能留!”那边陈妇已解决了那些倭国杀手,同死士护着赵祯来到这边,听得这一声声催杀,她嘴角的冷笑就没有下去过。她没理,只冲战圈的妙娘喊道:“小姑奶奶,差不多行了吧,主子让你来干正事的,不是让你拿这些不中用的玩意儿练手,时候不早了,也该玩够了,速战速决,外头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咱们去料理。”鲜血染透了妙娘的衣裙,英气的面庞上更是一道道血迹,衬得那双眼见愈发黑亮。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连堵在心头不上不下的那口郁气都消散了不少。唰!干掉最后一个,她才收势,从剑锋滴落的血沿着她走过的路面蜿蜒。“陈姨姨。”她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羞涩的俏丽。陈妇也知她的脾性有两分像主子,见着血就兴奋,嗜杀,让她留在宅内护着姑娘虽也是任务,但到底不如真刀真枪上战场来得痛快,且自从姑娘被细作掳走过一回之后,主子对姑娘的看护就愈发严谨,有六花护着不说,暗处的死士也有数十名,姑娘常戴的那对机关镯更是改良过,里头加了见血封喉的毒药,碰到一丁点都会要人命。眼见着别的人都在外论功行赏了,妙娘难免着急,况且她又是最早跟主子的人,主子亲自教导,又与姑娘交好,身份自然不同些,若还没个正职,旁人虽不会说什么,但她自己心里不是滋味才自请去拓挞,后被主子协调来护送公主。这一趟危险重重,不比留守关外轻松,办好必是大功一件,平步青云都不在话下,这样的机会旁人想要还不能够,就看妙娘能否明白主子和姑娘的良苦用心了。陈妇看着眼前这个英气的姑娘,心思几转,许多事也不当众点破,只是慈爱笑道:“可是让你杀尽兴了,罢了罢了,左右还有主子和姑娘管着你,我就不多说了。让人清点了这里,活着的先看守起来,待了结了外头的再一并处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