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紧贴的小小亲密能让她心安,会不自觉收敛起四散的戾气,温顺安静得像只困倦打盹的猫儿,怪惹人疼的。瞧她这样,幼儿也不忍心再说。低头抬手帮她揉额角,熏过香的衣袖染着寒梅的冷香。虞归晚就像狗儿嗅到了肉骨头,抓过幼儿的衣袖就可劲闻,恨不得将脑袋都钻衣袖里,发现这个动作无法完成之后就改为拿衣袖盖在自己脸上,身体还一个劲的往幼儿怀里拱。头顶传来幼儿浅浅的柔笑,宛若雪中古琴声。“越发像小孩子了,”幼儿也没有将衣袖抢回,双掌反而捧住她清瘦的脸,低头啃了两下她的鼻头算作惩罚,“我知你承诺过的事都会做到,我信你。”鼻尖传来的湿润让虞归晚又躁动,抬起头想索吻,却被幼儿摁了回去。“前两日就闹得有些过了,往后几日你就先养养,不许再胡来了。”自从到了偏关,两人也是聚少离多,连生辰都不曾好好过,幼儿又何尝不要想,可她也不能由着岁岁胡来,这人索欢起来就不知今夕是何年了,除非东辽大军打到家门口,否则就不肯停,就算是屋顶来了刺客也扰不了她的兴致。初五那日岁岁拽着她闹到深夜,期间赵祯来寻她说事,许是要回麒麟城了想来同她话别,岁岁也不知怎的,一听赵祯来了就黑下脸,拽着她的手用尽了力气,她心惊胆战想停下来,偏又拗不过,又得防着自己真伤了岁岁,急得满头汗,事后也有些气,就不肯理岁岁,背过身自己睡了。眼下想起这事,她还心有余悸,要是真弄伤了岁岁,她还不得心疼死。虞归晚也想起来了,撇开脸哼唧了一声,“我身体好得很,不需要养。你是不是对我厌倦了,不想搞我了,没性/欲了?”语不惊人死不休。幼儿对她这粗蛮的用词颇为无言,俏丽的脸泛起一层胭脂色,白里透着红,娇羞含怯,顾盼生情,秋水盈盈,没任何威慑力的瞪了一眼。反勾得虞归晚心痒痒,特别想抱着人在炕上滚几圈,将自己滚进她怀里,揉进她的血肉里,让她狠狠占有自己,抵死缠绵才能短暂缓解心中的渴望,然而纵情结束后渴望也就会如藤蔓疯长,一次比一次盛。她的目光太过赤/裸炙热,像火焰灼烧着幼儿的心,直烧得她浑身通红,不自在的别开脸,好声好气劝道:“过度纵欲总归伤身,歇几日养养可好?待过了十五完了正事,你想怎么胡闹都成,只现在不行,那晚就差点……”虞归晚翻身拱进她怀里,衣袖卷起露出手臂,皮肤滚烫,一碰就灼人。她闷在幼儿腹下不满的嘟嚷几声,“干不坏,你就是顾虑太多,不肯依我。”“……”“真的,我身体很好,伤了也不要紧。”幼儿听不得这个字,也不见得她受伤,就上回为了给自己解蛊毒划伤了手,她见着了都心疼得不行,宁可自己死也不愿见着岁岁再受伤,再在这些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旧伤上再添新伤。低头堵上她口无遮拦的嘴,咬着细嫩的唇瓣惩罚了一番。“不许胡说。”虞归晚回味着这个主动的吻,嘴角微微往上翘,哼了声:“我又没胡说。”气得幼儿直扯她腮帮子,道:“你本事大,金刚不坏是么?那身上的伤疤又是怎么来的?就知道拿话来怄我,不想想每回你出门,连着好几天都不见人影,我这心就跟放在油锅煎似的,生怕你有个万一,若真弄一身伤回来,你看我依不依。”说起身上的疤,虞归晚自己都说不清是为何,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有些伤能自动愈合,有些却不能。她也留意过,能在她身上留疤的都是中心区的丧尸,它们实力最强,全都是接近丧尸王的实力,可能是因为这个吧,所以才能伤到她。“担心我?”她有些愧疚的问道。换来幼儿一记眼刀,又狠狠往她肩上* 捶两下,“难不成你今日才知道我担心,哪回你出远门我的心不是跟着你飞走,以前也就罢,护送商队就算碰上劫匪,凭你的身手自保也绰绰有余,可战场上刀剑无眼,东辽又是那等小人行径,让我如何放心。”她越这样说,虞归晚翘起的嘴角就越露着得意,就招来幼儿不心疼的拧肉。她也不怕疼,别说叫出声,就是眉头都没动一下,还嫌弃幼儿力气小。“就你这点劲,跟三岁娃娃差不多,可别没拧疼我,倒先疼着了自己的手。”她对自己皮糙肉厚的程度很有数,对幼儿的细皮嫩肉更有数,被她掌心的茧刮一下都立马红起来的细嫩,她要是绷紧肌肉,幼儿根本就拧不动,还反伤着自己的手指。她将幼儿的手抓下来放到跟前,真让她说中了,指头都红了。“明知我的心,还故意气我。”幼儿往她脑门上戳了两下。她也没躲,乖乖受着让她出了这口恼气,才说道:“你知道我笨嘴拙舌的不如你会说话,你还偏在这上头寻我的错处,可见也是故意的。”幼儿伏在她肩头柔柔笑开,并不言语,只是方才因那封信带起的愤怒因她这一打岔就消散了不少,却也只是暂时的。东辽在背地里如此设计她的岁岁,她定不会让这起小人得逞,想将祸事嫁祸给岁岁,他们好得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