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娘没有跟她一起回,破城时过来碰了个面,“我留下替你盯着点吧,回去干嘛,她又不待见我,我才不回去找晦气。”虞归晚点了点头,又去喊廖姑。“师父,大蝎子也跟咱们一道走?”廖姑还在蝎背上不肯下来。“嗯。”拿回晶核的大蝎子战斗力和破坏力都极强,且它还有蛊惑人心制造表象的本领,虞归晚并不放心它独自在外,就只能先带回偏关,就当是给幼儿又添一个护卫。.偏关小镇。攻下边城的消息已先一步传回,镇上的百姓彻夜不眠,等到次日一早,夹道来迎凯旋而归的队伍。瞧见大蝎子,百姓唬得脸色一白。“哟嗬!这是何物?!这般大!”“听说虞将军在关外降服了一头巨蝎,攻下边城还多亏了巨蝎撞破城墙。”“要真如此,虞将军真是老天助也!”惊吓过后,百姓议论纷纷,不过都自觉往后退避,生怕巨蝎的大钳子砸到自己。大蝎子过去的地方,地面都在震动。好些日不见,幼儿也想得紧,便也早早坐马车来迎,只是前方人多,她没过去。虞归晚已看见她了,跳下蝎背快步来到马车前,一掀帘子窜了进去。第153章 “等很久了?”她抬手轻抚幼儿的脸颊。从外进来她身上带着寒气, 本不该先碰幼儿,免得将寒气过了去,只数日不见, 相思无尽,都是对这份暖意柔情的缱绻不舍,遂急匆匆探明金山又攻下边城,披着夜色迎着寒风赶回,只为解了这份红豆相思的的苦楚,若远远瞧着不来亲近,又如何能解苦缓情,让乱蹦的心安下来。幼儿又何尝不是‘不知魂已断, 空有梦相随’般的想着、记挂着, 星月相伴的盼着她早些归家,纵使每日都有人从关外带她都平安的消息回来,也是要亲眼瞧见这人全须全尾、没少一根头发的好端端站在自己跟前,悬着的心才能放下,不然终究是寝食难安, 坐卧不定,妙娘也是看她如此忧心才日日想着法逗她, 让她分分神。往虞归晚的掌心蹭了蹭, 幼儿那双盈盈秋水着实顾盼生情, 身体往前靠到虞归晚怀里, 展开双臂搂住腰, 鹅颈交卧,声音轻得生怕惊扰了这份盼了多日才有的耳鬓厮磨。“也是才来的, 瞧着那边人多就没过去。”虞归晚抱了她好一会子才舍得放开,握住手将人携到窗边, 将帘子掀开一角让她看外边,指着因人多而躁动起来的大蝎子,颇有几分得意道:“这趟得着了好东西,瞧那,商玄的祖先就是靠它才有了能迷惑人心智的秘术,才能将金山藏了近千年,现如今这大蝎子自愿跟着我了,我本不想带它回来,嫌它闹腾,但想着养在你身边日后也能当个护卫,我不在家时它能护着你,便带着了,你觉得如何?”送回的信中就提过这只大蝎子,幼儿早有心理准备,但乍一看到仍觉得吓人。她倒抽一口凉气,身体自觉往虞归晚怀里靠以寻求安全感,又哭笑不得道:“养六花也就罢了,好歹是头狼,看着凶狠,倒不至于太吓人。可外头这蝎子一则为五毒,小小一只就够吓人的了,被咬伤可不是闹着玩,二则它长这么大,少说也活了千百年,着实精怪,养在身边怕是不妥。”河渠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岁岁在民间的声望日隆,却也伴了些异声,因岁岁会驭兽就言她妖异,又好战凶狠,这绝非好事。此时若风头再盛,那躲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定会死揪不放,人言可畏,众口铄金,这样的事总归要提防着些,以免落人口实了再被拿去做文章,对岁岁也会不利。“它蠢着呢,好养,没有六花皮实。”她揽住幼儿的肩膀,轻哼了两声。知道幼儿不喜外边的人说她,但她对名声这些是极不屑的,外人如何看都与她无关,只要她够强悍,道理就是她说了算,规则也由她制定,所以不在意外人如何议论自己,好也行,坏也罢,都不能挡下她继续对东辽攻城略地的决心。东辽敢派人掳走幼儿,又用些下三滥的手段险些害幼儿没命,几次三番挑衅她,她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可不是区区一座边城就能了事的,她就是要打,就是要让东辽再不敢生出半分挑战她的胆子。都已带回来了,且岁岁在信中也提过,若不带回来留在外边倒成祸害,还不如放在跟前看着,这样一想,幼儿也就宽了紧绷的那根弦,继续轻靠在虞归晚怀中,笑到双肩颤抖,眼尾微微泛红。“我可听说这次攻破边城,它功劳不小,把城墙撞破了北境军才得以杀进去。”哪里就如岁岁嘴里说的这般蠢了。虞归晚催车夫驾车回去,就这点功夫她也要躺下枕在幼儿腿上,一扭头就将脸贴着幼儿柔软的小腹,再满足的闭上眼发出舒服的一声喟叹。本还有事要同她商议,可瞧她累成这样,眼下都是青黑,嘴唇也干裂,手上的茧子比先前还厚,就知她这几日过得极不易,幼儿哪里还忍心喊她起来再说那些烦心事,只心疼的抬手帮她轻按太阳穴。她握住幼儿细嫩的手腕,道:“我将边城的东辽人都赶出去了。”幼儿抽回手,再继续按,垂眸看着她,眼里也都是她,轻声道:“嗯,我知道,这事不急,先回去歇歇,等你缓过劲来再说,天又塌不下来,不着急这会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