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唯有在足够强大的情况下才能推翻旧规,重制新规,否则就只能被打趴在地,被压着不能抬头,不能反抗,对自己来说所有重要的东西都会被一一剥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然后被不甘、愤怒以及仇恨挤满,要么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寻找机会反击,要么一死百了,眼不见为净。妇人还是被这些事恶心得不行,转身回去又给了那几个监工两脚,直将人踹得发出杀猪般的痛喊才罢休。“呸!猪狗不如的畜生!”她狠狠骂了两句出出气,才去请示虞归晚,“主子,要如何处置这几个畜生?不如就地宰了,省得麻烦。”虞归晚不在乎这些监工的生死,也不会就这样轻轻松松杀了他们。既然他们曾在这里作威作福,奴役了矿工这么久,她索性做回好人,将他们五花大绑了送到矿工面前,让矿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他们是怎么个死法就由你们来决定。”从她带人下来到现在,这些矿工都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反抗的情绪,全都听话的缩在指定位置,问他们什么也都乖乖回答。到底是无辜人,她也没有非要痛下杀手的必要,若他们识趣,过后也可带他们离开这里,能回家的回家,实在没有家的也可找地方安置。这里面她是不打算留活人的,没这个必要,且不安全,但将傀儡军藏在这却是个不错的主意,地方够大,又隐蔽,不会有人发现又能替她看管金矿,一举两得。她话音落下了好一会子也没矿工敢动,只是不安的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如何。他们自然是恨这些总是抽打辱骂自己的商玄族人,但也怕,遂不敢动手,只能将恨意埋在心底,在夜夜不间断的噩梦中诅咒这些恶人不得好死。充当翻译的那个小部落姑娘却顾不得那么多,她的家人已全部死在商玄族人手中,阿姐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她要替家人报仇。“啊!”姑娘鼓起勇气抓起手边的一块矿石,举起来直接砸向其中一个监工的脑袋。后者原本是恶狠狠瞪她,那双眼睛迸发出的恶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可没等威胁叫骂的声音出口,脑袋就被砸破了,鲜血渗出,疼痛也伴随而来。监工在地上翻滚惨叫。姑娘脸上的恐惧因为对方的惨叫而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仇恨终于有了出口的快意,手里的矿石举起又砸下,连着砸了数下,直到对方的头盖骨被砸得稀碎才停手。她瘫坐在地上,呆滞的看着自己沾满仇人鲜血的双手,随后痴痴的笑了。有了这个姑娘做开端,其他胆子稍微大点的矿工也跟着拿起石头砸。虞归晚没有出声,也没有兴趣看,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下了云梯,她将一直鬼鬼祟祟跟在后面以为没人会发现自己的大蝎子召过来。也不想想自己这么大的身躯,投在石壁的影子黑压压的,除非眼瞎,不然怎会看不见。她发现这只大蝎真不是一般的蠢笨,这样的物种在末世实是难以生存,也难怪会被列为稀有罕见物种,捕获一只都跟得了珍宝似的。蠢成这样,不杀它们杀谁。大蝎子翘起巨大的尾巴挤开神情麻木的傀儡,硬是将自己庞大的身躯凑到虞归晚身边。那对复眼明明是吓人的,按在它头上就显得娇憨傻态。但虞归晚对五毒都没好感,除非情不得已,不然她不会驯化五毒。“带我下去。”她忍着想要一拳给对方爆头的冲动提出要求。走到这她就已感受到底下滚上来的热浪了,没有防护措施冒然下去,除非是她想被烫死。她让程伯等人留在上面了,只带了一队傀儡下来。傀儡不怕烫,鞋底踩过烧得通红的石板,冒烟了也没有停下脚步。她坐在蝎尾的尖尖上,翘起一条腿悠闲自在,刺刀在掌心转来转去。大蝎子的老巢就在黄金河旁边,它非但不怕烫,还经常在河中泡澡。泡了一千多年,腿尖的金黄色就是这么来的。虞归晚瞥了眼它头顶空掉的位置,漫不经心问道:“你的晶核是怎么没的?”一提这个大蝎子就又愤怒又委屈,庞大的身躯开始不安分,要躁动起来,被虞归晚一脚踹老实了。“吼!”但它还是通过吼声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它刚来这里的时候因为好奇就偷偷跑出去,被一个老头子困住,逃脱不得,晶核就被挖掉了,对方以此来要挟它听命,可是把它气死了,见到两脚兽就想蛰两下,所以召唤了很多徒子徒孙,繁衍了千年,金矿山的毒蝎极其多,很大一部分还藏在黄金河附近没有出动。虞归晚被它吼得耳朵疼,就又踹了一脚。“嗡……”这下是彻底老实了。“我知道你的晶核在哪,我可以帮你拿回来,”难得再做一次好人,虞归晚心情反倒不怎么好,继续往深处去的途中还问起一个事,“我和你都是从末世来的,那自然也会有其他物种比我们早来或者晚来,你能感应到么?”在这里见到变异蝎可不是个好兆头,她担心末世的一切会被某种力量转移到这个时代。她习惯了那样的生活,但幼儿没有,这里的很多人也没有。她不想让这里变成第二个末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