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只在猛兽面前竭尽全力张牙舞爪的小兽,虽凶巴巴的,但没任何威慑力,猛兽的大爪子一拍下来,她就动弹不得了。“杀我?用你这手?”阎罗娘抓住她的双手举到头顶,看着她那十根修长的手指,饱满娇艳的唇贴在她耳边,“行呀,你来杀呀,最好用力些,力道太轻我感受不到的,我那里很深,要顶到底可不容易,不过嘛,你这双手可以,要不要现在跟我试试呀?”说的都是些什么!妙娘俏脸爆红,抬起膝盖就往阎罗娘的小腹撞去,“你这个浪□□人!好不知羞!调戏汉子也就罢了,还寻上我来了,我看你就是活腻了,好,我今日就送你去阎罗殿,好让你在地下当阎罗!”阎罗娘一个躬身避开,紧接着手掌压住妙娘的膝头往下一掼,再捞起一条腿往上一抬。妙娘就被摔到炕上,她双肘撑住翻身就要起,阎罗娘整个人扑上来,抓住她的手分开压到两边,她抬腿绞上阎罗娘的腰,用力翻过来将人压在身下,手腕一扭,瞬间挣脱,捞起炕桌上的茶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往阎罗娘的脸上砸。眼见茶壶就要招呼到自己脸上,阎罗娘也不发骚了,果断掀翻人。啪!茶壶砸到炕上,连茶叶带水洒了一炕。阎罗娘气得大骂:“你太奶奶!真下狠手啊!”气性上来的妙娘抓起碎片,唰地一下抵上她的喉咙,咬牙恶狠道:“你以为我同你开玩笑的?是,你身手好,就连主子也这般说,但我告诉你,若你再来惹我,我跟你拼命!”“有种你现在就动手,看你回去怎么跟虞归晚交代!”阎罗娘也不怕,还主动将脖子往碎片上撞,尖锐的边沿已经刺破她的皮肤,渗出殷红的血珠。因两人刚才的激烈搏斗,阎罗娘身上那件本就系得不牢的肚兜此刻就如秋风扫落叶,飘到妙娘脚边,银色的细带落在鞋面。妙娘的视线就跟着飘落的肚兜一路往下,定了片刻,又惊疑不定的慢慢上移,入眼就是能晃花双眼的雪白和两点朱红。“啊!”她立马捂住眼睛转身,惊叫道,“你穿上衣服行不行!”阎罗娘弯腰大笑,胸脯也跟着颤抖,“哈哈哈,怕什么,我有的你也有,还没见过么?”“谁、谁要见你的,”妙娘说话都结巴,捡起肚兜闭眼扔过去,“快穿上,我不想长针眼!”阎罗娘抓下罩在脑袋上的肚兜,瞧着她这羞耻正经的小模样,玩味一笑,故作委屈道:“奴家都让你看光了,以后还怎么见人。”说着说着还掩面装模作样哭起来,好似妙娘占了她的便宜,她又是个良家妇女,贞操比命重要,这样被看光光,她是要被浸猪笼一样。被她这种人纠缠上,妙娘真想拎刀砍人,转头怒道:“看光你的人又何止我一个,你成日里不是勾搭这个,就是缠着那个,现在倒装起贞洁烈女来了,简直厚颜无耻!我不同你废话,反正主子已带幼儿出门了,你爱去不去!”再在这屋里待下去,谁知道这浪货还会生出什么事端来,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还是赶紧离开,从此以后离这□□远远的。妙娘双脚生翅似的逃出门,身后是阎罗娘肆意的嘲笑声,还不要脸的邀她晚上再来,两人共浴,行些肌肤之亲。“你闭嘴!”妙娘捂住耳朵,实是不想听这种污言秽语。阎罗娘的手下人追出来,将边民和牧民因吃多吃少而闹矛盾的事说了,又陪笑脸道:“劳烦姑奶奶在虞统领跟前提一嘴。”“这也算事?你们寨主是废了不成,这样的事也要禀给我家主子。”刚在里头受了气,此时妙娘也没好脸,尤其对阎罗娘的人。那人苦道:“我们寨主说将有意见的都拉出去剁了。”“……”果真土匪作风!妙娘平复下心情,想了想,说道:“不必为这点子事劳烦我家主子。从今日起,凡到镇上找活干的牧民,无论力大力小,每日都只能换二两雪花盐,多了不给,饭食也要比边民少一半,若他们不服,就让人将他们赶出去,再不许入关。”主子已同幼儿商定以雪花盐为突破口游说喀木六族归顺,对出关的雪花盐要严格把控,就算牧民有肥美的牛羊,也不许多换,糖和茶叶也是如此。集市上的商队虽然带了这些货物,但并不是换给牧民,大部分都是以极低的价钱卖给边民。尤其雪花盐,价钱都低得让边民以为商队全是傻子,而牧民就算磨破嘴皮子,将家中最肥美的牛羊、最金贵的宝石拿出来,也很难换到能撑过一个冬季的盐巴。这比战前还控制得严,一根筋的牧民同商队的人理论,嗓门奇大,还将自己的羊抱起来怼到人面前,叫嚷道:“我家的羊很好很肥,凭什么不能换盐巴?昨日我兄弟带他家的牛来都能换,现在不换给我是什么意思。”一股羊臊味直冲进商人的鼻子,熏得连连往后退,“你跟我说不着啊,官府出了告示,每日只允许那么多盐巴出关,若是超了数量,就是我们犯了法,那可是要吃牢饭的啊,我们可不干,你也别来同我纠缠,不换就是不换,你再闹,我就喊人了啊。”牛能换盐巴是因为商队要将牛贩到江南去,那边的富人爱吃牛肉,尤其到了冬季,肉价上涨,像牛肉这种平日就贵且稀缺的,价钱要翻好几倍,商队来回一趟就能赚许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