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面面相觑,他们怎么觉得那么不真实呢,那可是七万东辽铁骑,手里都有刀的,杀人不手软,就这么没了?有村民咽了咽口水,“虞姑娘怕不是神仙托生的,有通天的本领,专门救我们于水火之中。”众人纷纷附和。陈妇才不管那么多,看见有被冲散逃窜的东辽兵,就立即召集护卫队冲出去。“虞姑娘打了个漂亮仗,咱们就来收尾,记着,一个都别放过!割下脑袋拿去领军功!”军功多以人头、耳朵的数量来论,虞姑娘老早就告诉她们要及时收起来,待日后论功行赏、封官,她们就再不是普通百姓,是能凭军功有官身的人了。这边,虞归晚割下刘缕的头颅扔给驰马赶过来的妙娘,“拿回去挂墙头上。”“是!”妙娘也是极聪明的人,并不问是怎么赢的,有些事虞姑娘不想让她们知道,她们就要识趣别多问,更要告诫其他人莫多嘴。她高举刘缕的头,大声道:“今日之恩不用我多说你们也该知道,我们胜了,还斩了刘缕老匹夫的脑袋,守住了我们的家园!”众人明白,今日之事不管如何诡异,都要守口如瓶,虞姑娘保护了南柏舍乃至河渠的所有百姓,她们也要护住这个人,不能让别人害了她。虞归晚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她知道自己应该再谨慎些,但形势危急,她不能干坐着等没影儿的援军。暴露就暴露了吧,她怕谁,大不了就带着幼儿远走高飞,再不回来,谁还能找得着她不成。她收起刀,吩咐道:“打扫战场,清点人数,放黑鹰去县城报信。”陈妇带人在清扫,将逃窜的那一小股东辽兵生擒,绑紧了拖在马后。因担心大火会烧到村子,在清扫完战场后还要安排人做隔离带灭火,又从灰烬中发现许多被烧焦的尸体,全都面目全非,难以辨认。.县城。廖姑解下黑鹰爪上的小竹筒,从里抽出纸条,一眼扫完上面的内容,高兴的跑进去告诉幼儿。“赢了!赢了!幼儿姐,师傅打胜仗了!”少女清脆的声音回荡在院中,正干活的丫头仆从抬起头,脸上都是喜色。才吃了药歇下的幼儿挣扎着坐起来,从廖姑手中一把夺过纸条,短短两行字,她却反复看好几遍。“胜了……”她将纸条捂在胸口,眼圈都红了,“七万铁骑,她要费多少心力才能以少胜多,她……”没有见到虞归晚,上面也没有写她是否受伤,幼儿就免不了担心,忙亲笔写了回信塞进竹筒让黑鹰带回去。廖姑也急,主要是她手痒,想回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捡个漏杀几个东辽兵。葛大娘知道她那点心思,拉住她劝道:“你可别胡来,虞姑娘让你在这保护幼儿姑娘,你就得听令,别给我跑出去,听见没?”“……知道了,我就想想,想想都不行嘛。”“不行。”“……”廖姑焉巴巴回屋了。南柏舍大捷的消息如风一般卷向整个县城,百姓欢欣鼓舞。却也有人藏在暗处伺机而动,趁城中众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的时候,悄悄摸到商铺的后院迷晕仆从,潜进幼儿歇息的屋子,掀开床帐想绑人,发现被窝里躺的是一个枕头,人早不见了。潜入者当即变脸,“不好!中计了!”第113章 东辽自建国以来就有侵占吞并大雍的野心, 历经数代都没歇过这心思,安插在大雍的细作不知凡几,有些可能延续了三四代人, 轻易不会动,表面上就是勤勤恳恳的大雍百姓,身份有农户、商户、乡绅,甚至朝廷衙门都有他们的人,隐藏至深,难以辨别。此次交战,河渠县城早早就关闭了东西南北四扇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哪怕南柏舍大捷的消息传来, 蒙灰也没有立即下令开城门,派出去的斥候还没有回来,谁知道东辽会不会狡诈到兵分两路,还是小心些为好。城门没开,四处也都戒严, 那么,这些潜入商铺后院的人从何而来?可不就是隐姓埋名潜伏在城中多年的东辽细作, 他们原先跟城中的百姓一起躲在家中, 闻得刘缕战败身死, 百姓都在街上庆贺, 他们才趁乱摸到这边来的, 目的就是掳走幼儿和赵祯。南柏舍的商铺,虞归晚名下的产业, 又是在这个节骨眼,四周焉能没有护卫, 就是从虞宅跟着过来的余姐等一众管家仆妇也是会些拳脚功夫的,听得外面的动静,她们手拎擀面杖烧火棍冲出来,将潜入的细作围困在屋子里。深秋露重,幼儿身体又不好,在外头站久了恐染风寒,葛大娘便拿了件厚实些的斗篷披在她身上,替她略挡一挡风。幼儿紧住斗篷,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冷,“抓活的。”廖姑将匕首抛上抛下玩着,那漫不经心的样子竟有几分像虞归晚,真不愧是师徒俩。不同的是她动手前总爱嘿嘿笑,像要去偷鸡的小狐狸,狡诈就藏在她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里面,荡起的两个梨涡也是蒙蔽敌人的最好利器,都以为她人畜无害,小屁孩一个,不足为虑。她将匕首横握在手中,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幼儿姐,只有活的喔?缺胳膊少腿行不行?”幼儿知她有几分岁岁的脾气,要么不出手,出了手就不想留活口,除非特殊情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