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让虞归晚有了点兴趣,“他原来想对南柏舍做什么。”“这……”他们还不想现在说。虞归晚眼神一冷。他们再不敢隐瞒,忙道:“景宁侯想要盐矿,敛……敛财用以招兵买马。”“嗯?”虞归晚挑了下眉,猜道:“他是想造反,自己当皇帝?”“呃……”要诛九族的大罪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街边买菜这么简单,两人吞吞吐吐半天,在她极不耐烦之后才继续道:“侯爷是有此计划,我们的人就藏在江南,去岁江南发生涝灾,死了很多人,又有暴/乱,陛下派侯爷去镇压民/乱,侯爷就趁机将这些乱民收归麾下,盛都那边至今都还被蒙在鼓里。”他们还想再说,却被虞归晚抬手制止,随后就有一队人从墙后翻出来。都是原来陈妇和妙娘手底下的护卫队,比起那两千北境军,这些人才是虞归晚能信任的,这些事让她们知道也无妨。“将这俩捆回去看守起来,尸体处理掉,隐蔽些,别让村民看见。”“是。”妇人们动作麻利的将两人捆住手脚堵上嘴塞进牛车,尸体也用草席卷了抬走,血迹也清理干净。虞归晚拍拍衣服上的土,又抬起胳膊仔细闻了闻,确定没有血腥气了才放心。她不想让幼儿知道自己又杀了人,杀的还是景宁侯的人,这可是赵斥的大舅。真是错综复杂的关系,皇帝屁股下的那把椅子也真是有不少人惦记着,这大舅子明面上辅佐赵斥,暗地里却培养自己的人时刻准备着夺位,多新鲜呐。她冷笑了两声,抱着两只布老虎离开。第094章 耽搁了些时间, 回到训练场时比赛已经结束了,女子队赢。廖姑胸前挂一朵大红绸花,怀里抱着赢来的赏银咧着嘴傻笑, 正四处搜寻虞归晚的身影,一瞧见就蹦跶着飞扑过来。“师傅!”她这两年吃得好,脸圆了不少,像个鼓鼓的肉包子,不过是黑皮的,因为她晒得黢黑,一笑就露出那口大白牙。头上新长出来的发茬儿看上去像是顶了只刺猬,绑在额上的绸带被她扯下来拽在手里, 一路丁玲哐当闪过试图将她举起来庆贺的人群来到虞归晚跟前, 仰头睁着两只黑亮的眼珠子,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师傅,我们赢了!看,”她举起那包银子,“所有银子我都替师傅赢回来了, 一点没亏!”这里面除了作为赏银的两千两银票外,还有二百两黄金。如今小徒弟赢了比赛, 虞归晚不仅没亏, 还赚了不少, 场外那些狂热‘球迷’从预赛开始就往她口袋里送钱, 决赛这场更是拼了命往强军队押注, 她作为庄家只需坐收渔利。拿过钱袋子在手上掂了掂,她难得在众人面前笑, 道:“既是你们队赢的,理应每个人都有份, 拿去分了吧,今晚我在家中备酒宴庆贺你们获胜。”自去岁幼儿生辰之后家里也没有再正经热闹办过宴席,那日幼儿问起她的生辰,她哪里记得这些,只说不知道,幼儿也无法,想给她热热闹闹过个生辰都不能。陈妇等人听晚上有宴席吃,就都大着胆子笑道:“那我们可是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啊,都知道虞姑娘家的羊最肥美,到时可要宰上四五只肥羊,烤得滋滋冒油了再多撒些孜然辣椒面,搬出几桶新酿的麦酒,喝到大天亮,不醉不归!”她们这帮妇人平日里就彪悍,不外出时就在家磨刀杀猪宰羊,扛着鲜肉到村市街卖,别人都称她们为女屠夫。轮到她们带队巡逻那日更是不得了,手中的马鞭能直接圈住闹事者的脖子,把人当成牲口五花大绑拖在马后游街示众,看谁还敢在南柏舍撒野。她们也是最早跟虞归晚的那批人,在虞归晚面前胆子也大些,知道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虞姑娘都会答应。像这样要酒要肉的也根本不算什么,她们日常没事还去虞宅找葛大娘余姐唠嗑呢,瓜子往兜里一揣,靠着门,踩着门槛扯闲篇,看着就还是原来那个村妇,谁还能说她们是护卫队呢。虞归晚也大方道:“酒肉管够,你们尽管来就是。”“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啊,到时姑娘可别嫌我们吃的多,将我们轰出门去。”这话是一个矮小的妇人说的。众人都被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连陈妇都笑着去扯那小妇人的脸颊,道:“每回就数你吃的最多,如今也不是闹饥荒那几年了,你还改不了抢食的习惯,今夜若再抢,看我不拿口枷将你的嘴堵上。”虞归晚站着看她们笑闹了一阵才带上廖姑离开,妙娘不一起,她要回虞宅告诉幼儿今晚虞姑娘要在家宴请获胜的队伍,要叫人去村后的牧场牵几头肥羊过来宰杀。廖姑抱着虞归晚送她的布老虎,骑着一匹矮脚马出村,疑惑道:“师傅,咱们不回家要去哪啊?”虞归晚出门时坐的马车,常骑的那匹马也没有牵出来,如今也只能跟廖姑一同骑这种矮脚的小马。别看它们长得矮小,却很有耐力,很适合走险峻的山路。这种矮脚马不属于北地的马种,关外也没有,是阎罗娘的商队从西南的小国拿雪花盐换来的。千里迢迢带回北地,起初虞归晚还看不上,觉得没什么用,还是陶翁说这样的马适合走阎罗山那种险道,以前的滇族人就是用这种矮脚马走古道往外贩盐,她这才答应留下这些矮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