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幼儿叫魂似的在耳边叫自己,她气哼哼硬邦邦来一句:“做什么,我又没死,不用你现在就叫魂。”看来是真生气了,闹得过了。幼儿将她的手拿出来,柔声道:“我来吧。”“谁稀罕你。”“不生气了,岁岁。”“气。”“那今夜咱们就不睡了。”鸡都叫三遍了,睡也睡不多久。还真是,两人性质浓时几乎就是彻夜不眠,第二日起得就晚,岁岁还好,看不出来什么,这人就是三天三夜不睡也精神,她就是夜里惊醒一两次精神都会短,眼下青黑明显,家里的丫头婆子也看得出吧,只是不敢嚼舌根。母亲应该也看出端倪了,那日在小楼上看蹴鞠赛,趁丫头们出去那会子就旁敲侧击问过,她也不回避。迟早都是要说明的,岁岁为她做了那么多,将她放在心坎上护着,她不能连两人的关系都没有胆子承认,所以她同母亲明说了自己此生只要岁岁一人,生死不弃。有时她也想,自己何德何能得着了岁岁这么个宝贝,想疼爱都不知从何下手,偏偏有时也被气得头脑发胀,又无可奈何,只能由着去。虞归晚觉得幼儿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杂糅着很多东西,一时辨不清,便疑惑道:“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真让夜枭给吓着了,傻了?”幼儿真是哭笑不得,点着她的鼻头,嗔道:“你啊,冤家似的,一会正经,一会不正经,让我说你什么好,夸也不是,骂也不是,打又打不过。”虞归晚转过来和她正面相贴,舌尖顶着贝齿,挑衅道:“你有一样本事能治得住我,很多次我都会想若有朝一日能这样死在你手里也不错,下了地狱我也是欢喜的。”“你是欢喜了,我可要被你吓死。”幼儿指的就是她平日偶然间露出的疯狂,哪有人喜欢那样的,她如何能那样野蛮的对待岁岁。虞归晚歪头想了想,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生气逗我。”“你知道就好。”“可是,”她靠近幼儿,咬着那莹润的耳垂缓缓说道:“我想那样,很想,我会特别兴奋,难道你不想看我彻底时空会是什么模样?”幼儿的气息有些不稳了,心神都因为她这句话而晃得地动山摇,最后还是咬牙忍住了。这个祖宗,真是能折腾人。虞归晚也不气,而是退开一些距离,手摸到刚才被拽出来的那块羊脂玉,红绳一圈圈缠绕在指尖和手腕,然后再抓过幼儿的手。“将它送进最深处。”幼儿瞪她,“以后休想再让我给你送什么了,反正不管什么最后都免不了是这个下场。”“谁让你的字没发刻到里面去,我想要,就这能这样,你又不肯满足我。”其实虞归晚也总疑惑为何她们每次都要为这种事争个不休,好像成了她跟幼儿的情趣,不争两句这件事都没法做下去。幼儿把握着力道,一点点的试探,不敢太莽撞,担心羊脂玉放太深了会很难拿出来,她都顾忌着的,可岁岁每次都会不管不顾让她放到最深。虞归晚又开始受不了,主动靠回来,“你快点吧,别怕这怕那的不敢动,你不动,我都要死了。”幼儿拍她,“别胡说。”“那你快点,用力点,真的,我没那么娇贵,每次都那么挠痒痒,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刀来得痛快过瘾。”“……”这是又想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了。虞归晚看她脸色黑了两分,享受之余还低低笑道:“我没说你力气小,是想说你太温柔了,在跟我欢好这件事上你不用太温柔,”她直勾勾看着幼儿,毫不避讳自己的癖好,“我喜欢野蛮的,我也知道你有时放不开,还顾忌着丫头婆子会听见,所以我都让她们回自己房里了,不必在这边守夜。”幼儿抵着她的额头,“我不是顾忌这些,我是顾忌着你的身体。”“我没事。”“可我怕。”“所以你今后都不打算彻底满足我了?”“……”“嗯?”“你真是我的克星,冤家,祖宗。”虞归晚知道她这是答应了,双眼就刷一下亮起来,身体也因此更兴奋。幼儿能明显感觉自己的手指彷佛是浸在一汪热水中,并且越来越热,最后滚烫起来,连带着也把她整个人拽过去烧起来,那根绷着的弦啪一下就断了。做了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但她清楚记得岁岁生动起来的每一个表情,确实是她之前不曾见到过的,包括那些高亢的胡言乱语,一声声急切的催促。原来那只夜枭咕咕叫几声还能帮着大打掩护,它觉得自己挺有功劳,却没想被那只灰毛鹰给撵出二里地,再回来时天都快亮了。它本是夜行飞禽,天亮就要睡觉的,可又很想去看看那个传闻已久的人类首领,就趁灰毛鹰去捕猎的间隙偷偷潜进村飞到宅子的屋顶。左看右看不见人,只有几个老婆子在扫院,从回廊过去的丫头都垫着脚走路,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其中一个抬头看到屋顶的猫脸鸟,吓得差点惊叫,又立马捂住嘴,戳了戳同伴的胳膊,示意她往上看。要死要死,夜枭怎么来这了!忒不吉利!“还不快去拿长竹竿来将它赶走,若让它突然叫两声惊醒了主子,姑娘还不将你我的月钱全扣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