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西也吃了,话也说了不少,这一日心力交瘁,体力消耗巨大,此刻一旦放松下来,靠着歌悠谦的肩膀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没过一会就朦朦肌脑睡去。
睡梦中,似乎有人轻抚她的脸,那么轻柔,那么霸道,耳畔听得一声似满足的轻叹,像发自肺腑,愉悦之极。
也不知为何,段之臣睡得特别的踏实和安心,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看到自己老公和女儿活得很开心,而自己却还活得好好的陪在他们的身边。
梦到他们一家人逛超市,去公园,游乐场里玩得一塌糊涂,疯狂之极,不亦乐乎的感觉。
她以为那些轻抚都是自己的老公,睡着的她唇角不由的扯动,低喃道:“老公,老公……”
这一声暧昧的呼唤,虽然歌悠谦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声音太小他也听得不是很清楚,还以为她在叫老歌,心里一阵愉悦。
缓缓低头斜眸看着她的脸颊,绝美的脸上淡淡的浮现出一丝笑,那笑荡漾在眉宇之间,是那么自然而迷人,让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搂在她腰间的手力度更加紧了许多,闭上双目打坐睡了。
这一觉直睡到次日清晨,只觉光线略微刺眼,段之臣一惊而醒,正待跳起身来,忽觉脑袋下软绵绵的,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将头枕在歌悠谦的腿上,脸贴着他的腰腹,整个上半身都被他圈在怀中,两人竟是相拥而眠。
当下只觉惊惶,本能伸手去椎,手掌刚一动,就听得他低低嘟囔一句:“娘,娘……谦儿想你了。”
段之臣听得微惊,这话怎么听起来是那么悲凄的感觉呢?正待细想,又见他睫毛动了动,慢慢张开眼来。
都说人在睡醒睁眼的那一瞬,神情最是自然无伪,但见他眼神惺忸,带着种懒洋洋的优雅气息,又有丝淡淡的忧伤与迷惘,仿佛在寻找着谁,然后看到她,眼眸顿时亮起来,笑得明媚:“早,睡得好吧!还怕你睡得不踏实就让你睡在我腿上。”
招呼过后,本能伸手扶起她站起来,对着明亮的树林里打量一番,经过仔细的观察后还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在什么地方。
段之臣起身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淡淡的瞄了眼歌悠谦:“谢谢你,我一定不会忘记你对我所做的一切。”
歌悠谦侧过头灿烂的一笑:“要不要以身相许?”
段之臣好没气的瞪了他一眼:“切,才不要呢?”背过身朝着山林看了一会,突然指着某处道: “那有一条小路,我们顺着这条路走或许能回到村子里。”
歌悠谦点点头,“你是驸马爷,你做主吧!”
“你想死吗?信不信以后我让你再已采不到花了。”段之臣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向着小路向前走去,顺着小路的方向下了山。
歌悠谦静默的跟在她的身后,眸底悦色更深。
下山后,段之臣已经走得有些体力不支了,气吁喘喘的盯着前的分叉路,停下脚步抬眸望着站在身旁的歌悠谦问道;“向左还是向右?你拿个主意。”
说实在话,她是一个路痴,可以说刚走下来的路,叫她再倒回去,她也不一定还能找到回去的路。
歌悠谦淡淡的看着前面的路,低下头看着正一脸期待看着他的段之臣,勉强扯了下唇角,无奈道:“你是驸马爷,你做主吧!”说完在路边找了一块大石头坐都会理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