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情报铺子的消息不是很全面,她也只知道一部分。
白拂英避而不答:“你好像很想知道玄云仙宗的事情?”
和左茯苓认识这么两天,她已经是第二次把话题引到玄云仙宗上了。
左茯苓被她说中心思,神情僵硬了一瞬:“我只是想更了解城主……”
白拂英冷嗤一声,不说话了。
左茯苓“哎”了一声:“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她这几天和白拂英一起赶路,气氛也不像最开始那样剑拔弩张了。
左茯苓自认也摸清了对方的性格,偶尔也能和她聊上一会儿,打听打听中洲的事。
可惜白拂英总是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几天下来,左茯苓根本没打探到任何情报。
白拂英闭了闭眼:“除了城主,你就没话可讲了吗?”
左茯苓喜欢瞿不知,她可不喜欢。
不仅不喜欢,她还觉得恶心。
和这个满心都是瞿不知的家伙讨论它,还不能表现出反感,更让她难受。
还不如闭嘴不说话,还能落得个清静。
左茯苓皱眉,不高兴道:“我的命是城主救的,我父母的仇也是城主帮我报的,我不提城主还能提谁!”
白拂英正欲说话,捕捉到她话里的某个信息,话到嘴边却突然一转。
“城主救了你?还帮你报仇?”
瞿不知……是那么好心的人吗?
白拂英前世和原剧情中都没提过左茯苓的过去。
很显然,在这本书里,她就是个无足轻重的炮灰。
存在的意义,就是如同一个秤砣一样,被摆在天平的另一端,然后缓慢且痛苦地翘起。
但此时听左茯苓这么一说,白拂英立即意识到,“瞿不知的恩情”,也许存在某种猫腻。
左茯苓刻薄地翻了个白眼:“难道还能有假?”
难得白拂英愿意捧场,她扬眉吐气,想要把城主对自己的好一口气都说出来,然后在白拂英耳边循环播放八百遍。
“我以前——”
“咣当!!”
铁门被打开的声音在地牢中响起,紧接着是看守女修那中气十足的声音。
左茯苓止住话头,两人同时看向牢门方向。
不止她们,其他人同样投以疑惑的目光,都不知道这看守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过来。
难道又有人惹到她了?
看守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将众人恐惧的目光尽收眼底。
她满意地狞笑了两声,走进地牢,看着牢中众人的眼光就像是盯着待宰的羔羊。
“你,出来。”
她看了一圈,总算找到了个还算满意的人:“就是你,之前顶撞我的那个。”
那名男修磨磨蹭蹭不想过去,但仍旧不敌她蒲扇一般的大掌,如同小鸡仔一样被提溜着走了。
牢门再次“砰”地关上。
紧接着响起的,是牢门落锁的声音。
看守沉重如鼓点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只留下地牢中众人,人人自危,过了一会儿,才有小声的议论声响起。
沉默了一下,左茯苓压低声音:“她带那个人走,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
左茯苓道:“反正肯定不是好事……”
说着,她抻长脖子看了看:“这牢里应该有在我们之前来的人,他们应该知道点什么。”
左茯苓自告奋勇站起身。
“我去问问。”
白拂英视线跟着她。只见左茯苓打量着洞中众人,最后选了个低着头窝在角落里的小女孩。
那女孩看着还不到九岁,却瘦得皮包骨头,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