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一出手,谁还能说个不字啊。
冼梧对她的问题没有意外,他大概也思考过这个办法,但最终还是放弃。
他说出了内心所想:“她很不听话,不会主动跟着我,但我也不能抓她。”
江予秋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
冼梧诚实道:“抓她她会受伤,而她受伤了,我会心痛。”
江予秋:......?
能不能来个老天爷老天奶告诉她一声,她的阳寿是不是到今天就结束了,不然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开始幻听。
她听见什么了,她从冼梧嘴里听见什么了?!
他居然会说他心痛?
这是他小子该说的词吗!!
冼梧对她的反应感到不解,他问:“你的心没有受过伤吗,你不知道什么叫心痛?”
“停,打住。”江予秋又摆出刚才那一套手势,她不想听冼梧这种常识白痴,来给她讲解何为心痛,何为爱情。
江予秋觉得今天她受到的刺激有些太多,头都痛了,她不想再从冼梧嘴里听到这些关于情情爱爱的话,委婉地下了逐客令:“主子交代的事我还有许多要处理,若没有旁的,你可以离开了。”
冼梧见她脸色苍白,似乎在忍着什么痛苦,他想着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已经达成,他确实不该再待在这了。
在主子下达新的命令前,他要去找到那个叫“烟烟”的女人。
冼梧的想法很简单,那个女人让他心痛,让他从来都果断的手出现了犹豫,这很不好,就像妖兽们都有属性相克的天敌一样,那个女人对他而言就是这样的存在。
所以与其被别人发现他的天敌并拿来利用,他选择自己将天敌带在身边,这样就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冼梧跟上次来时一样,平淡地说出些吓死人的话,再安安静静地走。
但江予秋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却依旧感到不好受,脑袋昏昏涨涨,让她的视线都有了片刻的模糊,猛地一阵刺痛,就有断断续续的画面闯入她眼帘。
从有记忆起,江予秋就跟在主子身边,任她差遣,为她做事,像跟在主子身边的其他人一样,没有过去,只为未来。
久而久之,连江予秋都忘记了她还有回忆这个东西,她太久没有想起,跟回忆有了生疏,所以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任她如何努力,怎么也拼凑不到一起去。
“大祭司!您怎么了?!”有人察觉到她的异常,慌慌张张地把她从地上扶起。
这个时候江予秋才意识到,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瘫倒在了地上。
侍女有些不安地问:“您没事吧?”
江予秋精疲力竭地长吁一口气,说:“清灵,我大概马上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