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悔不该识字!
看着公子与虞秋秋相携进屋的背影,魏峰立在树下,头顶顷刻间雨雪交加,整个人仿佛凝固成了一座石像。
方才,那女人都没说什么,公子竟是自己将原则一降再降。
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话本里的那个棒打鸳鸯却不成的尖酸刻薄老婆子,看着李郎泥足深陷却无能为力,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魏峰痛心疾首,公子你糊涂啊!
饭毕,虞秋秋抱着没听完的话本继续在看,边看还边在心里嫌弃。
——“这魏峰念得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白瞎了我的话本子。”
褚晏给她倒了杯水放在手边,闻言默了默。
让魏叔念话本,亏她想得出来……
这一册剩下的不多,虞秋秋没两下便翻完了,之后将书扔到一边,下了榻去翻箱倒柜寻下册。
褚晏拎起她随手仍在榻上的书,一目十行地粗略扫了扫,啧啧啧,这李郎对芸娘一片丹心,芸娘却只是想跟他玩玩,上册的结局可不怎么好。
看完后,褚晏很是唏嘘。
虞秋秋找到了下册,嗒嗒地又跑回了榻上。
见她看得入迷,褚晏纳罕:“这芸娘对李郎那般薄情,你竟也看得下去?”
虞秋秋掀眸看了他一眼。
——“我为什么要看不下去,这不挺好看的么?”
——“干大事的女人,岂可耽于情爱?”
接着,她的视线便又落回了书上。
虞秋秋:“芸娘深得我心。”
褚晏:“……”
呵!这女人就口是心非吧。
还干大事的女人岂可耽于情爱……
也不知今儿早上抱着他啃的是谁,昨天晚上等他等得睡着的又是谁?
他都不稀得揭穿她。
褚晏摇了摇头,嘴角微勾着撇开了视线。
天色暗了,绿枝进来添灯。
在距离褚晏身侧不远的地方,绿枝掀开灯罩,小臂粗的大蜡烛竟是见了底儿,她纳闷地嘀咕了起来:“奇怪,这蜡烛我昨天才换的新的,怎么这么快就烧没了?难不成是我昨天夜里忘记进来熄灯了?”
褚晏轻扯的嘴角忽地僵住。
她、她说什么?
忘记熄灯?
那灯不是虞秋秋给他留的?!
心上忽地下起了冷雨,褚晏急急抓住了虞秋秋的手臂:“你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虞秋秋掰开了他的手,一脸的莫名其妙:“还能什么时候睡,到点就睡了呗。”
猜测被证实,褚晏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
怪不得看这话本看得这么津津有味,她莫不是同书中的芸娘对李郎一样,她对他也只是玩玩?
这样的结论令褚晏心火直冒。
见虞秋秋手朝他给其倒的水伸了去,褚晏眼疾手快将杯子给夺了过来,愤愤仰头喝干,然后重重将空杯子放下,发出了咚的一声。
虞秋秋双目震惊:“!!!”
你、不、是、给、我、倒、的、吗!
呵!
褚晏冷哼了声,没好气斜睨了她一眼,起身便甩袖出了门。
虞秋秋:“???”
褚晏一气之下搬去了前院。
冷战第一天。
虞秋秋只当其在发羊癫疯,没当回事。
冷战第二天。
虞秋秋琢磨出点不对劲,狗男人认真的?
冷战第三天。
虞秋秋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