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瑜还坚持,但拗不过夜浓连拖带拽的,就这么踩上了十?多级的台阶到?了门口。
虽然是周四,但餐厅里却没有丝毫的冷清。
门口接待问有没有预约,阮瑜报了手机号。
是临窗的一个?位置。
透过全幕玻璃窗,阮瑜看见露台上还有一个?用玻璃环绕出的城堡卡座。
“你好,”阮瑜问服务生:“我们可以换到?外?面去吗?”
对方笑答:“抱歉女士,那个?卡座不对外?接待客人。”
阮瑜失落地撇撇嘴:“那算了,哦对了,”她又想起来:“今天我朋友生日,听说你们这还送鲜花和蛋糕?”
“是的,”服务生说:“只要提供身?份证件就可以。”
虽然alma跟她推荐的时候,说的是真人真事:我那个?朋友说,是99朵的爱莎,还有蛋糕也是12寸双层。
但阮瑜不信,12月12号又不是多么稀缺的日子,这么送下去,那餐厅一天得亏多少钱。
阮瑜朝夜浓抬了抬下巴:“你身?份证带了吗?”
夜浓从包里将身?份证递给服务生,对方接过看了一眼后,不相信似的,对着?身?份证上的照片和夜浓本人来回确认了两遍。
阮瑜看出了不对劲:“怎么了?”
服务生忙摇头:“没事没事,两位稍等。”
眼看对方匆匆转身?,甚至还一路小跑,阮瑜皱眉:“怎么神经兮兮的。”
她不知,夜浓心?里却了然,但时间过去这么久,想必这里的经理已经换掉,又或者,露台那个?卡座的锁眼也已经生了锈。
然而阮瑜却对露台上的那个?卡座情有独钟:“这么得天独厚的露台,不用来招待客人真是可惜。”
夜浓翻看着?菜单:“可能是天太?冷了。”
阮瑜看向那个?被尖顶圆身?玻璃罩住的卡座:“不用来接待客人,难不成是给人拍照用的?”
夜浓没说话,也没像她一样往外?看去,准确来说,从她进?来到?落座,一个?眼神都没有分到?露台上,更?别说那个?专属于她的「城堡」了。
很快,服务生拿着?夜浓的身?份证回来:“夜女士,这是身?份证,您收好。”说完,他将一个?锥形钥匙放在?桌上。
“这是钥匙,如果您需要,可以随时和您的朋友移步到?露台。”
在?阮瑜的茫然怔愣里,夜浓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那这钥匙——”
“你收回去吧。”
等服务生一走,阮瑜的好奇就止不住了:“刚刚还说不招待客人,怎么,你和这里的老板认识?”
前?男友的事都跟他说了,这点?小插曲自然也就没必要遮掩。
她把?话说的风轻云淡:“沈屹骁在?这里有股份。”
难怪!
想到?刚刚那个?服务生说的话,阮瑜转了转眸子:“所以露台那个?位置,该不会是你和他......”
夜浓点?头:“以前?露台的确有很多的卡座,那个?位置,的确是只有我们——”
她又改口:“算是我和他的专属,不过前?后我和他也就来过三?次,最后一次是深秋,当时天冷嘛,露台风大,他就让人把?那个?卡座加了座玻璃,不过没多久,我和他就分手了。”
听着?跟童话故事似的。
阮瑜不禁有些可惜:“听你这么说,感觉他对你挺好的。”
“是挺好的,”夜浓没有否认:“算是...百分男友的那种,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之前?你说你们分手是因为家世,”阮瑜觉得不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夜浓将视线落到?玻璃窗外?。
九十?九层高的天,夜色浓郁的好似一团化不开的墨。
“家世当然有,但当时我心?气高,根本没把?家世放在?眼里,觉得只要我们相爱就可以了。”
说到?这儿,她收回视线,垂眸笑出一声自嘲:“谁知,我以为的相爱在?他那,不过是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
夜浓轻轻点?了点?头:“当时他父亲找到?我,给了我一只录音笔,里面是他和他父亲的对话,他父亲问她,难不成要娶我这种家世的女人?”
阮瑜猜到?了后半句:“他说他只是玩玩?”
“嗯。”
深藏在?心?底,从未跟任何人提起的一件事,如今再说出来,没有波澜,只有释怀。
“那你有没有问他?”
“有什么好问的,”夜浓笑得牵强:“问了不是自取其辱吗?当时他父亲还给了我一张卡,说是作为他儿子不负责任的赔偿。”
“我当时心?气可高了,把?那张卡扔到?了他父亲身?上,还说,我也是玩玩,就当抵消了。”
阮瑜忍不住叹气:“你啊!”
“但是现在?想想,就算他当时是认真的,我和他又能走多远呢?他那样的家世,的确是不会和这样的我结婚,所以也没什么好可惜的,早分早结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