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回到家中,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还当是贼呢。
他正想给容闵和李叉叉一点颜色看看,却看到一个大胡子,像是被下了什么药一样。
她抬起头,刚要给她一个下马威,李叉叉拉着李氏的袖子,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李氏似乎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吓一跳是怎么回事?“侯爷”,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氏觉得这个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看在李叉叉的面子上,对大胡子说道:“大胡子,你怎么证明他就是侯爷?”
徐胥一愣:“……”
你不想活了吗?
你该称呼我为阁下。
李氏也是个八面玲珑的,她低下了头,躬身道:“是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竟然认错了。”
徐胥:“哼哼。”
你这个老太婆,还没等我说完,你就挡住了我们家候爷家的玉佩?
李氏吓坏了,小脸刷地一下就变了。
李叉叉连忙解释道:“大人,您别怪我母亲,当年我救他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饭可吃了,所以才给他送了一块玉佩,还得到了允许。”
徐胥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若是侯爷饿得不行,谁也拦不住。
徐胥除了在李氏府上混吃混喝之外,还让侍卫、监司李氏、李叉叉等人,天天不许他们出去,就是担心他们会把消息传出去。
容闵现在跟徐胥走的很近,下意识的就认为他是知道的,而且三年过去了,大家都没把他当回事,所以他一直住在李氏的屋子里,很少和其他人接触。
徐胥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这位温文尔雅的侯爷,但是渐渐的,他也就适应了,他甚至感觉到了这位侯爷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王寡妇每天都会趁着李氏不在家的时候,去院子里找李叉叉,可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碰过他,甚至都不能接近他。
这些年,他每次看到李氏都会对她嗤之以鼻,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这一日,王寡妇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望着,发现李氏一家人越来越多。
李氏已经好几日没出去过了,后来她才知道,那个笨蛋闵家的大姨妈来了。
看这傻|逼的亲人穿着华丽,应该是个有钱人,难道那个白|痴也是个有钱人?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错过了一次机会,太不值得了。
一个多月后,那位在妻子的授意下,从北方赶来的名医。
李叉叉望着容闵,他有种预感,如果他做完了,他还会错过什么?
不过,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儿子,再怎么样,他也是自己的老公,自己的老公。
因为是医生在为容闵取血块,所以大家都在门外等着,这位医生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他很少说话。
李叉叉本来还有些担忧,但一想到要在自己的头上开一个窟窿,他就有些害怕,但被容闵劝了几句,最后她才答应下来,让他不要再头疼了。
大概是觉得徐胥相必这种人,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
这一日,屋子里静悄悄的,母亲把儿子带到了冉婶的屋子里,院子里,只有一些鸟儿在飞来飞去。
四周一片寂静。
这一刻,李叉叉心中五味杂陈。
大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白芷连忙上前,想要问个明白,却被徐胥狠狠地瞪了一眼,便不再多说。
医生对徐胥解释道:“侯爷的手术很顺利,他的脑袋上只留下了几个细小的伤口,血块还在往外冒,并不是在伤口里挖的。”
徐胥:“嗯。”
“不知道侯爷何时能够苏醒?”
医生回答:“如果没有大碍,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
也幸亏这一次侯爷来的早,否则的话,他就真的死定了。
就让侯爷在这里睡一觉吧!别受干扰。
李叉叉点头,表示明白。
徐胥让人传话给李氏,让她把小家伙抱到床上去睡觉。
徐胥瞪着李叉叉喊道:“快点给我弄点东西来,我都快饿死了,还没吃饭呢。”
李叉叉对陌生人很害怕,就算没有了容闵,她也改不了这个习惯。
李叉叉一听大胡子的话,立刻撒丫子就往厨房里冲。
徐胥也无法理解,侯爷为何要娶这么一个怯弱的女子做妻子,比起去了京城的那位侯夫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李叉叉本来是想要去看一下容闵的,没想到门外的大神就在外面等着!
徐胥一见李叉叉进来,便道:“今晚任何人都不准进来,我在这儿盯着呢,没有人敢对您动手。”
“随便你!”
总之,我不允许你进入我的房间。
徐胥又补充了一句:“另外,我也要提醒你一句,就算你嫁给了侯爷,凭你这点地位,也不配和侯公子相认。”
“咱们侯太太正在等侯爷归京,咱们家太太乃是大家闺秀,也不知从何而来,您就不要想着让我给您面子了。”
李叉叉听了徐胥的话,心中很是失望,她并不知道,容荣已经成亲了,如果早知道,她就不会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