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筠从怀里掏出一个皮质的针袋,说道:“他从出生开始,身上就有一种寒气,一旦发作,他就会大病一场,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
“寒毒?”难道说,白昌从一开始就中毒了?她当然想不明白,可是她又不能拿过去的知识去看待如今的世界,一时之间,她还是很容易就接受了。
杜筠打开了自己的针袋,露出了一根根长短不一的金色银针。
杨月夏顿时来了兴致,既然有金针,那就有道理,既然外科医生可以用来治疗疾病,那杨月夏就更应该去学习了。
杜筠将银针刺入白昌的肩头,刺入他的头部。
他出手又快又狠,杨月夏发现杜筠的能力,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不多时,杜筠便下了一根银针。
杨月夏笑眯眯的看了白昌一眼,说实话,现在的白昌,就跟一只刺猬似的。
杜筠道:“我要炼制一副药,小夏,你在这里看着,如果他出了事,立刻叫我。
“嗯。”
你就别管我了。白昌的声音响起。
杜筠蹙眉:“小夏处理得很好,让她留在这里照顾你,是最好的选择。”
说罢,他也不理会白昌,转身就走。
杨月霞皱着眉头看着白昌,白昌这种蛮不讲理的命令,在杜筠身上是完全不适用的。
杨月霞有些羡慕杜筠平,别看她平时一脸淡然,可一旦她认定的事情,谁也劝不住。
房间内,就留下白昌和杨月夏,杨月夏拿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一旁,盯着正在熬药的白常。
白昌被杨月夏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舒服,心想:不用你管,滚吧!
“你以为我想守在这里吗?”这都是杜少爷下的命令!你要不服,可以去杜少爷那里啊!
提到杜筠来,白昌不再多说,杨月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狐假虎威才是最好的办法。
半响,白昌道:“你还是不是女人?这么盯着一个男人洗澡,也不怕找不到男人。
杨月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可是有夫之妇!陆云怀死了,但她毕竟是有夫之妇。
还有,你现在不也是齐齐打扮吗?再说了,对我来说,你又不是男人。杨?夏随意的说道。
说到这里,杨月夏忽然觉得自己身边的气氛似乎都凝结了起来,一股莫名的压力,让杨月夏马上换了一个说法:“我是说,医生的眼里,只有患者,不存在性别。
白昌冷笑:真不知道是哪个晦气的家伙,竟然找了一个如此没礼貌的女子做老婆!
杨月夏道:“这个你不用担心!”
杨月夏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道:“我看哪个男人都不会有什么不幸,不过如果我和白昌结婚的话,肯定会有大麻烦。”
光是白昌那变幻莫测的性格,都能将人折腾得死去活来。
杨月夏拿起小板凳,朝着白昌那边挪了挪,这白昌不是很讨厌自己盯着自己看么?所以,她必须要把握住。
以前白昌没少对她呼来喝去,对她也很不礼貌,所以她趁着白昌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让白昌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大约半个时辰后,杜筠才回来,杜筠一次又一次的将银针取出来,白昌瞥了一眼她,似乎在说:你怎么还不走?要不要我洗个澡,换个衣服?
杨月夏白了白昌一眼,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目光,转身就走。
杜筠从侧室走了出去,将洗手的动作都做了一遍,这才将?夏叫进了医馆。
她知道,杜筠是一个很有洁癖的人。
杨月夏走到杨月夏面前的时候,杜筠正捧着一本书,一页一页的将这本书读了出来。
杜筠身边站着的是杨月夏,杜筠每说一句话,她就认真的记住。
华夏语和华夏语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她也能分辨出华夏语的意思。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好像变好了许多,但也仅仅是在自己所学的东西上。
但就算是这样,也足以让杨颖感激涕零了,否则的话,她连辨认药材的步骤都要花费不少的功夫,更不要说学习了。
杨月夏有些期盼的看着旁边的纸张和纸张。
杜筠看在眼里,说道:“你要写?
杨月夏点了点头,她知道这几个字,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写。
杜筠将那张纸打开,又将那支毛笔交给了杨月夏,她试了试,却发现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杜筠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杨月夏的双手,说道:“好吧。”
杜筠的手掌和她的身体一样温暖,她有些不安的抬起头来,想要看看杜筠,杜筠却已经放开了她,这一切就像是杨月夏的幻觉一样。
杨月霞撇了撇嘴,杜筠这么尽心尽力的指点自己,自己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绝对不能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这时候,白昌也洗漱好了,浑身湿透的从门外走了过来。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即便是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却还是沾了不少的发丝。
杨月霞看向白长杜芸:“杜少,你确定白少爷没事?白昌的身体本来就很差,在治疗的时候,连自己都不会照顾,这也太矫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