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在风师父的医治下,萧衔的腿部情况有明显的好转,但要完全治好,必须得离开这里去风师父的药谷治疗。
“二少爷,真的要这么做?”
萧衔敛着眸,外面二人的对话,他听的清清楚楚。
浓密的长睫遮住了他眼中神色,只听他清冷喑哑的声音说道:“嗯。”
吃完饭,李妙妙准备收拾碗筷去厨房,冯伯喊住了她。
“李姑娘,请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萧衔的腿脚不方便,他在房间吃饭,风师父吃完饭便进去继续给他针灸,堂屋里只有李妙妙和冯伯二人。
早做过了思想准备,现在从他们嘴里说出任何话李妙妙也不意外。
她敛了敛眸,礼貌的说:“冯伯,你有什么事直说。”
冯伯又是一声叹息,他最近做得最多的事便是叹息。
“是这样的,你跟林大郎合作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林大郎背后的人是五河县的县令郭铭父子俩,现在局势日渐紧张,我们需要你的配合。”
“你放心,等我们离开后,我会安排一队人来保护你的安全。”
听他说完计划,李妙妙面色平静的应了下来。
家里就两间房,冯伯晚上回他家去住,风师父住隔壁房间,李妙妙还得跟萧衔睡一间房。
洗完碗,她洗漱完回房休息。
看着床上五官俊逸,此时闭眼睡觉的男人,她脱掉鞋从床尾上去,避免压到他的腿。
一上床她就扯过被子,背对面着他睡觉。
连外套都没有脱。
听着旁边均匀的呼吸声,萧衔睁开眼,偏头紧紧盯着李妙妙的背影,誓要将她的身影刻入脑海里。
圆月的银辉从窗口照进来,大部分落在萧衔的脸上。
将他本就苍白的脸衬得更如雪一样。
小部分打在李妙妙的枕头上,上面铺着她的青丝,萧衔伸出手。
白皙匀称的手指缓缓伸过去,勾起一缕青丝,跟之前一样,一寸寸缠绕在指间,更是缠在他的心上。
“对不起妙妙,原谅我的自私。”
他圆润的指腹缠绵般的抚着指间青丝,清冷的声音喑哑中染着缱绻和温柔。
声音很小,近乎呢喃。
李妙妙睁开眼睛,她盯着泥巴墙,眼泪悄无声息地从眼眶滑落,砸进枕头里,就像从来没存在一样。
这夜两人都没有睡着。
第二日半夜,一具跟萧衔差不多身高和同处腿伤的尸体运到了萧家,为了不被起疑,尸体脸上全是烧伤,面目全非。
同时,冯伯安排的人弄来了一架肩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