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偌大的餐厅，只有吴凡一个人在喝酒吃饭。
正是午间新闻的时段。
主持人神情凝重地说道：“‘白肝’病情快速蔓延，已经席卷大片地方，医院人满为患，已经不堪重负，著名专家提醒，暂时没有特效药，但是‘黑心松清瘟片’还是有一定效果的，虽然它不能预防这种怪病，但是在降低重症和死亡率方面，还是有非常大的作用，所以目前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坚持服用‘黑心松清瘟片’。”
随即就播放了那个著名专家侃侃而谈的画面，同时还出现了“黑心松清瘟处”。
看到这个画面，吴凡马上想起了上午孔诗构和华师天所说的话。
那就是这个“黑心松清瘟片”对这几天爆发的这个病到底有多大的疗效呢？为什么这个专家会如此卖力的推荐呢。
刚好看见杨令业和何成功准备下象棋，吴凡就本能地叫了一句，“爷爷，能不能过来一下，有件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呀，吴凡？”杨令业一脸慈祥地走了过来。
他可是把吴凡当成亲孙子一般疼爱的人，何况内心里也非常崇拜吴凡，因此自然非常乐意过来。
吴凡指着电视问道：“你说这个专家推荐的这种药，对近几天爆发的这个疾病到底有没有效果呀？”
“哎！”没想到的是，杨令业一边苦笑，一边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没效？”吴凡马上猜到了这个结果。
“吴凡，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曾经有人被狗咬过了，马上打了预防狂犬病的预防针，结果没有发病，你说这个预防药是不是有效果？”杨令业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肯定呀，没有发病，就是说了预防针有效呀！”
“哈哈，吴凡，你还是很单纯，实话跟你说，同一个品牌同一个批次的预防针，另外有人被狗咬后也打了，却还是狂犬病发作，这又是为什么呢？”杨令业意味深长地看着吴凡。
“这可能就是个人体质的原因吧，毕竟有些药物对某些特定的人可能确实没有效果！”
“对，当时那个品牌的老板也是这么解释的，大家也相信这个解释合理，可是你知道最终的真相是什么吗？”
“难道，难道根本没有效果，只是另一些被狗咬的人幸运，因为咬他的狗恰好就是没有染上狂犬病的？”吴凡有一些惊讶地说道。
显然他自己都被自己说出来的话吓了一大跳。
“没错，事后查明，他们公司生产的狂犬病预防针竟然都没有有效成份，严格来说全是假的。事实上，大部分狗都没有染上狂犬病，所以即使被它咬了，人也不会发病。但是大家已经有了一个常识，就是知道狂犬病染上后死亡率百分之百，所以不管有没有狂犬病的狗咬了，都会去打针！”
“结果大家都以为是预防什起了作用，实际是它都是假的，能想什么作用，只是那狗恰巧是无毒的而已。毕竟有狂犬病的狗是少之又少，所以真被这样的狗咬了，却打了假的预防针，那人才是真正的惨死！”
“所以吧，这个专家，我对他也是有所怀疑的，因为他在几次大的疾病流行时，都推荐过药，实际效果说不清，有的人吃了，病确实好了，有的人吃了，却还加重了病情。反正好了的就说是吃了他推荐的药起了作用，没好的就说是体质问题，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