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家外婆去世后没多久强迫别人结婚,确实该骂。
盛云客自己骂自己。
到墓地后。
“我先去。”白挽抱着白色百合,“我要和外婆说几句话,等我叫你你再过来。”
盛云客靠在车边,“我是你老公,不能听?”
“不能。”
白挽大公无私,自己先去墓碑那儿。
他把花放在墓碑前。
“外婆。”白挽蹲下身,很轻地笑了笑,“我完成你对我的祝福了。我知道,您是为了我才留在医院接受治疗,其实您很早就想走了,我爸…白源只是推了一把。”
“换特效药的事你不告诉我,是不想让我再因为您受到白源的控制和威胁。”
“……”
“人要和相爱的人在一起,这是您教我的。”白挽换了口气,握住胸前的玉石,“结婚的前提是相爱,我想我应该满足这个条件才结婚的。他不记得了,其实我有点庆幸,那些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不记得最好了。”
“他会重新爱上我的吧。”
一缕温和的清风拂动白挽额前发丝,仿佛有人在温柔而坚定地告诉他:会的。
白挽叫来那边等候的盛云客。
“说这么久,是不是在说我坏话。”盛云客抱着白色康乃馨而来。
白挽:“是的,你不让我喝冰可乐,我要向外婆告你的状。”
盛云客:“外婆会站我这边。”
白挽:“才不会!”
“外婆。”
盛云客放下花,和眼前这名素未谋面却因同一个人相联系的长辈说话。
“我爷爷说得没错,如果我当初不优柔寡断,您和白挽还会有更多相处的时间。”
白挽推他,急了,“说什么呢,和你没关系啊,哪有你这样揽责的。”
他就猜到,盛云客昨晚肯定是去问爷爷关于外婆的事了。
盛云客:“人要记得犯过的错,疏漏过的事,永远记住,才能保证下次不会出现相同的憾事。”
白挽:“可是,可是要怪又不能怪你,再怎么也是怪罪魁祸首吧……”
“罪魁祸首我会处理。”盛云客握住他冰冷的手,“同时不忘自省。”
即便没想起来,盛云客都能猜到他后来对白挽的态度如何。
无非是看在上过床的关系要求结婚,会对白挽进行调查,那时的盛云客太轻慢了,即便查到外婆住院,也会因为不想表现得太在意白挽而忽略。
盛云客认为这就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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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牵着手回到车外。
盛云客:“外婆在的时候,你有向外婆介绍过我么?”
白挽故意诧异:“我干嘛要向外婆介绍我的一夜/情对象啊。”
“好好。”盛云客把他压在车门上,“我那时候在你这里的定位就是一夜/情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