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拜入信王殿下门内,暗中筹划,更是亲手斩了心爱的师妹,究竟为了什么!
不就为了让大明改天换日,让信王殿下登上皇位。
除此之外,还想领一支军伍马踏辽东,一雪前耻。
如今心愿达成,陆文昭眼眶隐隐发红。
师妹,看到了吗?
你死的不冤,师哥终于等到这一天。
“文昭,文昭!愣着干什么呢?让你领兵,能不能干?”
朱由检见陆文昭愣神,沉声问了一次。
“你若能干,今后让你辅佐袁崇焕,去辽东闯一番事业。你若不能干,就还当你的锦衣卫!”
陆文昭慌忙点头,甚至跪下:“小臣愿为陛下效死,再不愿当这劳什子锦衣卫!”
朱由检哈哈笑了。
他本就心等登基后裁撤锦衣卫和东厂,陆文昭若是真要当锦衣卫的话……
不!
他当不当,都有更好的安排。
又说了几句话,见朱由检要开始用晚膳,无论曹化淳、王承恩,又或者是陆文昭都要告辞离开。
毕竟如今正是大行皇帝驾崩的敏感时期,如此多人聚集在这里,属实不太方便。
谁知朱由检却又喊住了陆文昭。
“文昭,你且等等。”
“小臣在。”
陆文昭一愣,不明白朱由检还有什么事情。
朱由校呵呵笑笑,摆手让两个太监离开后,才看向对方。
“文昭啊,你和那丁……丁什么来着,关系如何?”
陆文昭心中一动:“回陛下的话,丁修。是我师妹的徒儿,不过他们三人乃是带师学艺,亦师亦友。”
“对对对,想起来了。丁修、丁显、丁泰、丁?。”
朱由检咧嘴笑了,低声询问:“你们关系如何?”
“我等的关系……”
陆文昭纠结了一下措辞:“尚可。”
什么狗屁尚可。
自从得知陆文昭亲手斩了师妹之后,四人视他如杀人死仇。
若非尚存几分理智,早就将自己杀死。
不过陆文昭也坦言告诉他们。
留着他们等待为丁白缨复仇,一旦复仇完毕将送他们离开。
如今见朱由检问起,陆文昭心头一颤,呼吸都急促起来。
“陛下,您问他们是……”
“呵呵。”朱由检还想再笑,可歪了歪头,没来由想起在大哥面前发过的毒誓,脸色一僵。
可同时,也感受到了脸颊依旧火辣的疼痛,神色一厉。
“文昭,你说我问着他们作甚?你留着他们作甚?”
陆文昭呼吸更急促了,自然知道皇上的心意。
便是要弄死先皇皇后张嫣,以免此后受人把柄。
他试探说出:“陛下,什么时候让他们进宫?又用何种方式?等办完差事后,又如何善了?”
岂料朱由检脸色一白。
“大胆!”
“陆文昭,你问朕作甚!此事休要再提,懂否?”
陆文昭见朱由检这副阴晴不定的嘴脸,忍不住心中暗骂。
我懂你妈了个批啊。
大哥都谋害死了,还要在乎一个没了老公的皇后吗?
他却不知朱由检曾发过的毒誓,绝不能对那三人不利。
如今给陆文昭提点两句,让他自行感悟。
“懂了,陛下!”
陆文昭拱手说道:“明日皇城众人倾巢而出,宫内守卫松懈。”
“皇后嫔妃因女子身份,又不能前往祭拜,所以……”
“行了!退下吧。”
朱由检又露出喜色,招手让陆文昭赶紧滚蛋。
你懂就行,不用说出来嘛。
我那皇嫂已成了我心底的恶魔,不知什么时候我还要轻薄于她。
不如趁早杀了,一了百了。
到时候就说皇后张嫣在宫内太过思念先帝,上吊自尽好了。
“是,陛下……小臣告退。”
陆文昭心里一阵腻歪,一方面暗道为何总干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另一方面对朱由检的万事靠猜感到恶心。
这种烂事靠猜也就罢了。
到了辽东战场上,你若模棱两可,岂不是害死数万将士。
但涉及到给师妹报仇,他如何不双手支持。
陆文昭退了两步便要离开,谁知又被喊住。
“等等!文昭,办完事后,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陆文昭心里咯噔一下,挤出苦涩笑意。
“陛下,这四人身手俱佳,为何不留在身边,干些脏活?”
朱由检勃然大怒,顺手将那木雕茶壶扔了过去,径直砸在陆文昭头上,砸破了皮。
"脏活?什么脏活?朕乃九五之尊,代天牧民,能干什么脏活?陆文昭,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陆文昭吓的浑身发抖,躲都不敢躲,慌忙跪了下去。
“小臣该死,小臣该死,事后务必处理干净,处理干净……”
朱由检这才走了过去,一把捡起地上的木雕茶壶,一脸心疼之色。
“大哥啊大哥,这可是你唯一送给朕的遗物,朕怎么失手将它摔出去了?”
陆文昭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只是突然感觉心寒的厉害。
跟着这么一位喜怒无常,不敢担当,满脑子狠辣疯癫的帝王。
他竟不知对大明帝国,是好是坏!
……
同一时间。
随着天色将黑。
魏忠贤也理清司礼监的事务,兴冲冲回到家中。
可一回家才知,兄弟李辛根本没有前来。
他慌忙派出下人四处打探,终于得知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李辛,失踪了!喜欢你一个死囚犯,咋成了国之重器?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