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着急,外面有很多修士还在跟神界战斗,我不能走。” “别开玩笑,你多耽误一分,就可能会多死几个人,人命关天!” 啪! “我说错了吗?你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已经将你从战场带了回来,所有人都会以为你是战死,不会有人唾骂你,更不会有人再让你去送死!安安稳稳的生活在这里不好吗?” 此刻的凌泽仿佛一个青春期无理取闹的孩子,这说的都什么跟什么啊! 人命关天的道理很难理解吗? 她只在乎自己在这一战中能杀几个神族,能为其他人多争取多久的时间,能庇护修仙界几分? 换我 眼前的人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又绝对是如假包换的本人。 不过暂时想不通为什么的话就不要想了,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姜越看着凌泽试探性的张口,说什么魔化会降智不过是玩笑话,在凌泽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闻言凌泽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原本低下的脑袋一动不动,仍旧握着姜越的手,拇指不断地摸索,眼神也一刻未离开。 “师尊不想留下来吗?真的要离我而去吗?” 尽管如此,但不可否认的是大部分情绪其实都被他隐藏起来、硬生生吞了进去,只流出来了这一小部分。 姜越伸手摸着凌泽的发顶,她察觉到了凌泽的情绪,语气里也多了一分温柔。 哪怕多一点点获胜的可能,我都会不遗余力。” 凌泽突然有些激动,他猛然抬头,眼神里带着急切和着急,连带着手上的力气也大了几分。 姜越目光温柔中带着坚定,她定定的看着凌泽,将对方还未说出口的话统统堵在了嘴边。 如果修仙界一切太平,如果她只是一个对这世界无足轻重的普通人,她或许会仍旧享受着三个人的爱意,享受着他们对她的好。 生逢乱世,匹夫尚有一责,更何况天一宗的七长老,修仙界的月华剑仙? 凌泽原本还想再劝,但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自己吗? 其实不仅仅自己,恐怕连陆璟和萧禀都得一起往后排。 姜越的眼神让他明白,就是他们三个加在一起今天恐怕都不能。 “好!” “我带师尊出去。 说罢,他拉着姜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唇边。 那一吻刚刚落下,姜越还在惊讶当中眼前的景象就飞速变换,这次比来时更快也更出乎意料。 见到姜越回来陆璟和萧禀飘忽的心思都定了下来,虽不知道凌泽对师尊做了什么,但能回来就是好事。 这女人的月华剑已经排上了神族内部的难对付的榜单,刚才明明看到她死了,怎么又回来了? 这次是真的神不知鬼不觉,至少前三个字是完全对得上的。 那就更加棘手了啊! 姜越看着眼前神族那诧异的眼神格外舒爽,虽然不知道对方误会了什么,但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怎么看她的眼神个个带着畏惧? 姜越随手将手中月华剑挽了一个剑花,长剑指天之际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 另一边,方才还在姜越面前一副委屈相的凌泽此刻半躺在宽大的王椅上。 空中有黑雾若隐若现,这方天地似乎从开天辟地以来就是被厌弃之地。 凌泽还穿着方才见姜越时的蓝青色衣裳,但此刻没人会把他当做一个无害的俊美的公子。 倒戈 但同样也让他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只黑狐之前是不是乌阙的傀儡不重要,谁将它送到自己儿子眼前的更不重要,至于黑狐为什么会带着自己的神子去天梯附近更不重要。 所以在云尧死的那刻,伴随着修仙界一起遭受毁灭打击的还有一直待在修仙界的乌阙。 对于他这次的受伤,乌阙心里清楚不过这只是明尊的泄愤之举罢了。 乌阙面如死灰,嘴角还带着一抹嘲讽的笑。 没想到仅仅因为云尧死在了修仙界,而自己一直在修仙界这一条,就成了明尊惩罚他的理由。 难道自己费尽心机筹谋这一场就要这样功亏一篑? 怎能辛苦一场白白为他人做嫁衣裳!? 闻言凌泽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他面上露出不悦,但神色明显带着几分挣扎。 那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正是乌阙教给他的,虽说凡事皆有代价,但能将师尊带走,什么样的代价他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