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凌渊真是他的儿子，他怎么能忍心那么做？ 姜越问的试探，凌渊答的却十分随意。 “母亲是蓝翎氏圣女，世人都知道蓝翎氏女子貌美，却不知蓝翎氏的圣女有一种本事才最让世人忌惮。” “蓝翎氏圣女，可察人心。” 凌渊手指摸着画像上女子的脸庞，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姜越听。 何况那时赵选对母亲极好，他向母亲许诺此生只爱她一人，母亲就这样率领着蓝翎氏全族并入赵国。” 蓝翎氏圣女可察人心，蓝黎怎会不知赵选不是真心。 像是察觉到姜越的心思一般，凌渊淡然的声音接着响起， 可是她算错了，她只是可以看透人心。 一年后母亲生下了我，这种能力便顺着血脉到了我身上。 凌渊淡然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从皇子到人臣，这样的落差普通人怎么受得了。 一下午在凌渊的讲述中姜越知道了所有事情的始末。 蓝翎氏作为一支直接并入赵国的版图的部族势必会与旧势力产生争执。 看到自己族人遭受不公待遇蓝黎无法坐视不理。 压死蓝黎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发现了赵选竟然在偷偷抓蓝翎氏女子做实验。 蓝黎付出的代价就是生命。 为了赵选，蓝黎整整耗尽了二十年的寿命。 可是尝到了甜头的东西又怎么能那么轻易割舍。 蓝黎是蓝翎氏圣女，她觉得是自己害死了这些族人，要是当时没有选择赵选，而是带着所有族人隐入山林或许就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自从母亲与赵选发生不快以来，凌渊听到最多的就是二人之间的争吵，蓝黎还从未像那晚一样沉默过。 若不是娘，那些族人就不会死。” “呵，看透人心看透人心若不是我当初自恃这项能力坚持选择赵选，蓝翎氏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蓝黎将一切都归在了她的能力与自负上。 那夜蓝黎喂凌渊和自己喝下了蓝翎氏的毒药。 可是还是事与愿违，那夜蓝黎死了，凌渊被赵选救了回来。 刚开始凌渊每每毒发时用不同女子的血炼解药也可以，这样还不至于伤人性命。 三人的血液也不够纯粹，所以药效其实已经大不如前。 蓝黎死后，赵选对这个儿子也变了态度。 他理解不了蓝黎为什么因为旁人的性命就如此动怒，成就帝王霸业哪里有不死人的。 蓝黎背叛了他，甚至不惜带着赵冥去死都不愿意帮他。 长久下去他自己也说不出自己对凌渊这个儿子到底是什么感情。 于是四岁以前全部倾注在凌渊身上的父爱转移到了其他子嗣身上。 凌渊说的极慢，他说了多久姜越的心就揪了多久。 如今赵国已灭，以后会好的，凌渊以后会好的。 姜越惊慌看去只见凌渊背对着她不知何时又是满嘴的鲜血。 凌渊握住她的手按在胸口，一张口就是一口鲜血涌出。 你在赵国，他一定会先攻打赵国的 凌渊倒在了地上，姜越抱着他沾了一身的鲜血，泪如雨下，她伸手想捂住不断涌出的鲜血，但怎么都止不住。 一颗一颗已经给你，另外一颗在你别怪我。” 姜越伸手握住，立刻想催动灵气从储物戒里取丹药。 凌渊却握住了她的手腕，姜越不敢用力，她怕自己稍微一用力凌渊就再也没有力气和她讲话。 我知道你修仙界没用的。 凌渊的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涌出后他握着姜越的手突然无力垂下。 世间之悲，莫过如此。 萧禀寻来时看到的就是姜越泪流满面的样子。雨幕中格外漫长。 滴滴答答的雨好像总也下不完一样。 小石头圆润而饱满，一如凌渊对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