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凌渊转过身将手中的那朵蔷薇簪进了姜越发间。 姜越沉默了。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这方面能坦然面对自己的不足。 而这些，凌渊都受着了。 凌渊语气轻松，他簪完了花转身欲走，但还是停住了脚步， 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凌渊是赵国九千岁，他不需要怜悯。 在姜越去了赵国一月后，萧禀带兵杀进了萧国皇宫。 青阳城巡防营左营的守将裴元在三日前就接到了有大批兵马向京城方向来的消息。 我营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兵马调动的信息，恐怕来者不善。将军是否要早做准备？” 这大军里面有不少中高级将领都是三皇子的亲信。 众人心里都清楚这萧国的天恐怕要换了。 但若是阻拦 何况若是三皇子那情况就更糟了，京师之中的将领无论多么昏庸腐败纵情声色，但萧禀待在京城的那几年大家都将这位三殿下的带兵能力看在了眼里。 听着副将的禀告，裴元不知在思索什么。 “应当右营那边也知晓了，他的副将是同我一起拿到的消息。” 左营的将领是裴元，右营将领是李玉。 萧禀进京李家人势必要阻拦。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裴元出声道，“自今日起，左营开拔去令丘山演习训练，今夜前全营开拔。” 副将见自家将军已经做出了决定点点头退了下去。 明明是他们以命相搏斩杀敌寇，可每到论功行赏时总会有几个文臣突然出现加官进爵。 副将看着远方已经泛出鱼肚白的天空，开拔去令丘山演习训练的命令已经一层又一层的传了下去。 右营当中与左营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京中将领都说萧禀的英勇，李玉不这么觉得。 萧禀出生的时候他就在在军营中混了快三十年，那些吹捧的人不过看着对方是皇子便一个又一个的拍马屁罢了。 太顺的仕途不仅让他对自己的能力没有清楚的认识，也让他以为所有的事都是实际如何并不重要，只要他运作得当，论功行赏的时候一定会有他李玉的名字。 巡防营再往上就是天子近卫，御林军首领。 副将自然知晓自家将军心中在想什么，自家将军怎么爬上这个位子的，他就是怎么爬上这个位子的。 “那萧禀真是不自量力以卵击石，青阳城巡防营加起来三万兵马，他区区一万怎么就敢造反？ 末将在此就先恭祝将军了！” 李玉眯着眼睛，吩咐手下人去准备，自己则端起了酒杯痛饮一番。 若是萧禀还在，那就擒贼先擒王，事半功倍，若是不再另谋他路也好。 但作为守将，这些东西不可不查，可是李玉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守将。 三日后，萧禀大军站在了青阳城外。 这不是乌合之众，也不是残兵弱将，而是一支正儿八经的王者之师。 再往前弓弩手、步兵、弹石车依次排开。 李玉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就开始惊慌，怎么不一样？ 得知裴元直接带走了左营的一万人马去令丘山演习后，李玉也不安了一下。 “将军，那裴元走了，将军岂不是就成了守城的孤臣？ 到时候将军的封赏岂是一个御林军统领可以打发的？” 裴元既然走了那也好，本来或多或少都得给他分出去一些功劳，如今却不用了，全都是他一个人的！出了眼前这支大军的不一样，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却看不出来。 他看不到一支军队最重要的东西——军魂。 若能葬于军魂之下，倒也不算死的冤枉。 裴元带走了一万人马，此时青阳城巡防营还有两万人马。 于是青阳城外的大坪就成了守军跟萧禀大军第一次对峙的地方。 七成，一万四千余人，对一万，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