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是热情的性子,有些担心这张亚洲脸孔是不是不习惯异国他乡的生活,不断向她释放着善意。沈又澜或许曾在阿曼达身上看到过方玙的影子,但也仅此而已。不过只是这样,也足以让她不再去拒绝这份好意。两个人越走越近,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 “我起初还以为她是经济上有些困难,结果她就是天生工作狂。” “在你的女朋友面前说这些,可是会影响她对我的印象的。” 阿曼达很容易就能和其他人打成一片,当方玙乐意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也不遑多让。 “我没说过吗?” “从来没有。”阿曼达向方玙控诉沈又澜的恶行,“她把你藏得好严。” 沈又澜侧头去看方玙,在她还是会为那些年不敢提及她的日子而感到伤怀的时候,方玙说出了她意想不到的回答。 终于又回到了她身边。 “我订了明晚的餐厅,你们二位要准时起床哦!” “今天辛苦你了。” “哪里的话。不过……”阿曼达见方玙没关注这边,还是忍不住想跟沈又澜开个玩笑。“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做到的,居然能把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丢下五年?” “因为我是个傻子吧。” “那我可要为埃里克捏一把汗了,希望他的老板不会派他长途出差。” 毕竟阿曼达就是他的老板。 沈又澜回来的时候,方玙算是将这间小公寓游览完毕了。 “阿曼达说你一定爱死我了。” “当然不是。” 从未间断。 但沈又澜为了倒时差还是拉着方玙一起躺到了床上,盼着能早点睡着,别耽误接下来的安排。但方玙一点都不安生。卧室的面积不大,床也自然比不上家里那张,就只是能供让两个人并肩平躺的程度,但方玙在这样的空间里还是来回翻滚了好几圈,不说是热锅上的蚂蚁,也比铁板鱿鱼好不到哪去。 “我从没想过会住进你在西国的房子里。” “那个有彩虹标识的帆布袋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是你去参加了什么活动送的吗?”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哼哼。” “我又没说什么。”方玙还下床拿起来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就是觉得挺好看的,我明天出去可以背吗?” “还有这幅画,为什么会挂在卧室里啊?” 方玙虽然上学时爱看漫画打发时间,但对艺术价值方面并不了解。可海上日出的主题并不新鲜,不知道为什么沈又澜偏偏把它挂在了卧室里。 “但你没有取下来不是吗?” 为什么呢?是之前没有注意到吗?其实不是的,如方玙所说,这幅画的色泽在这样的环境下有些突兀,但沈又澜莫名就觉得她就该待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