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澜笑着摇了摇头。看样子，方玙要把这些旧账算到纪凡秋头上了。 沈又澜最终还是出现在了这场饭局中。因为同时先后收到方玙的邀约和沈又澜的抱歉，机智的纪大人做出了自认完美的选择。 但见了面还是要倒打一耙，亏上沈又澜几句。 纪凡秋看这样子就知道两人是说开了，那五年应该也不再是禁忌，便变本加厉的想给她们俩都脱脱敏。说着还一屁股坐到了方玙旁边，动作夸张地要去挎她胳膊。 “我没有，你别瞎说。这两年我根本就没见过你！” 纪凡秋桌子一拍，指着方玙就开始揭短。 “你别跟她闹了” 平时也就算了，今天吃火锅，这两个家伙没轻没重的，万一烫到就不好了。 纪凡秋眼睛在两人之间扫了扫，看来进展的比她想象中还要快。自己好友终于想通了这件事也让她松了一口气，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没有。” “我今天吃不穷你俩我不姓纪。” 饭局快结束的时候，沈又澜先一步去结账。纪凡秋大概能明白，她这是想给方玙点时间来问她一开始约她时想问的事情。不过方玙倒是没有再说点什么的意思，只是吐槽这家火锅店的玉米茶一股刷锅水的味道。 “她把事情都跟你讲了吧？” “还能有什么事情，就是那些事情呗。” 方玙贼笑着装傻，纪凡秋这个那个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怪物要来了呢。 “我可劝了她好多次才说通的，你想办法好好感谢我吧。” “这不是请你吃饭了吗？” “有什么区别吗？” “没和好啊。” “啊？” “你俩别再折腾了，这几年都多不容易啊。” 火锅店离她们住的地方都不远，纪凡秋和她们在门口道别，临走前还拍了拍沈又澜的肩膀。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沈又澜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已经入冬，但晚上八点多钟的街道还是会很热闹。街边的馆子一个比一个火热，路上来回的也都是去赴约和结束后回家的车辆。 走到一半的时候，方玙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去桥边扶着围栏向下望。河水黑漆漆的，其实看不到任何东西， 沈又澜问她，自己也走到旁边与她并肩，顺着她的视线一起向下望。 漆黑的河面自然倒映不出她想要看到的画面，但在路灯的照耀下，她们的影子是连在一起的。 “你干嘛！” “回来之后还习惯吗？” 沈又澜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和那个问她过的怎么样的问题差不多。习惯吗？当然习惯了，这里可是她的家。那有没有不习惯呢？也是有的。沈又澜抬头看着方玙，除了日新月异的建筑，好像就只有这个人有变化，或者只有这个人的变化会让她感到些不习惯。 “是我先问的，所以你要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