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沈又澜便只能跟顾总说抱歉了。相比合作方，肯定还是直接当自己人更好。 她原本想着，即便谋不到副总这个职位，也可以走分公司的招聘进去先干着。但方晚霞不但没有为难她，甚至连问都没多问一句，就让她去人事办入职。 应该没有人看到有人与自己女儿同龄、同高中、同大学而不问一句吧？她不问，大概是因为她都知道。 唉，没办法，合该也是欠她的。结果好像还越欠越多了。 不过那个老东西，好像不认命，还想拖她也下水，想得倒是美。 所以她更不能和方玙说这些了，万一他们把主意打到方玙身上怎么办。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这些人本就不是什么善茬。 眼下的问题是，那间公寓肯定是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她得找一个新的住处。能去哪呢？沈又澜有一个白日梦般的想法，只是想想都要嘲笑自己异想天开。难道要去跟方玙说，你蹭了我的房子三年，现在还我，我要搬到你家去吗？ 她高估了自己，她根本就写不出来那些可怕的、恶心的、想想就让她生气的剧情。即便脑子里逐字逐句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清晰，但敲到键盘上就是让她倍感难受。 她也很好看啊！她也和沈又澜也般配吗！那自然是般配的！ 可这么一列方玙就更不明白了！ 一定都是顾景带来的不良风气！ 方玙正竭尽脑汁提炼关键词，想要区分这些“会议”的不同之处的时候，电话又响了。她今天一天已经挂了沈又澜三个电话了。事不过三，这第四个打过来，实在不好不接了。 “方总，你今天一天都没来公司。” “没什么别的事情，我看完你拟好的合同了，已经送到总部审批，大概要明天出结果。不过真的决定接受景晟投资的条件了吗？” “对，我觉得这种合作方式值得尝试。沈副总不也觉得她更好吗？” 但沈又澜还真的没听出来，只是暗自感叹方玙真的很有商业天赋。她之前听方晚霞说这是方玙第一次参与公司经营的时候，还以为她因为自己的离开而一蹶不振，荒废了呢。 “需要我和顾总那边通个气吗？还有，我这边没有你的行程表，签约时间都要怎么安排？” 方玙听见她一直在这边说工作的事就心烦，好像她们除了工作就没别的话可说了一样。 她听齐蕊说了，沈又澜今天一整天都在公司，还楼上楼下跑了好几趟。她就不明白了，难道她妈给她安排了一堆废物在这吗？送个文件都得副总亲自去，那下次开会的时候，茶水、果盘是不是也要她去摆？ 沈又澜没想到会挨这么一顿训，愣神过后又有点开心。方玙的语气虽然凶，但话里话外也是在关心她。于是也不做反驳，只是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