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恬欢喜地把自己靠近叶谖的怀里，双手也环上叶谖的腰。 方恬柔软的发丝摩挲着叶谖，像一只撒着娇的小猫，蹭得叶谖有些心痒。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克制不住，但也算是多虑了。 因为方恬从来不外露自己的脆弱。 即使她都看得见。 但，如果今天没有去酒吧而是直接回了家，或是有别的原因自己和方恬错开来，没有遇上 她自己一个人，要怎么面对。 “阿谖。”怀里的人良久才呢喃了一声：“你都不问我吗？” “不问。”叶谖轻声道：“如果你想说，你会说的。” “我想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还是了解你一些的。” 先是无声的呜咽，然后开始抽泣，渐渐地她便控制不住情绪，泪水默默浸湿叶谖的背心领口和前襟。 哭出来，心理压力倾泻出来，便会轻松一些。 因为她想要方恬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永远都是笑着的。 “我会陪着你的。” 方恬一觉醒来，身边空无一人。 阳光洒落在浅棕色的木地板上，晒得久了，踩在上面有些滚烫。 她昨晚有些哭的狠了，眼皮有些肿，总觉得睁不开眼睛。 房子的隔音效果不错，房门被叶谖关上了，方恬便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吧台上已经摆了两盘早餐，一叠烤面包，一叠煎鸡蛋和火腿。 叶谖也听见了方恬的脚步声，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边拿着纸巾把手上的水渍擦开。 方恬点点头：“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早餐都做好了。” 叶谖看了一眼方恬的腿，问道：“不疼了吗？能自己走出来。” “破皮的地方结痂了就不怎么会疼了，但是过几天长肉出来就会痒痒的了。”她说完，又伸手在方恬的眼皮上触了一下：“我煮了鸡蛋，一会儿帮你滚一下消肿。” “唐唐姐说你高中以后就变了很多，我一开始还没觉得，只想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变得再多不还是你吗？现在想想，好像是我天真了。” “但也不算是完全不对。”方恬抿抿嘴，回忆了一番道：“比以前成熟可靠了。” 方恬点头，自己去洗手间。 昨晚用的那张吧台凳还放在洗手间里，叶谖等方恬出来的时候便进去把它带出来。 坐在吧台上的时候，面对着客厅。 叶谖起来的时候也顺便把衣服丢到洗衣机里，虽然把洗手间的门关上了，但还是能隐隐听见里面传出的呜噜呜噜的声音。 恰好前两天买了些水果蔬菜，叶谖挑了几样切成小块做成沙拉。 煎蛋是溏心荷包蛋，方恬咬下去的时候，还未凝固的蛋液顺着嘴角滑了下来。 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找纸巾，一只手伸过来，已经默默帮她把嘴角擦拭干净了。 “我不傻。”方恬不满，“我只是没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