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的时候，他们从游戏厅出来往站牌走。 一个小时前还在的那些小摊小贩现在全都没了。 有时候狂欢结束后，孤独不舍随之汹涌而来。 两人各有所想。 这时候城里还让放烟花，年味儿也浓。 那些烟花五颜六色的，美轮美奂。 “嗯？”梁如夏应着。 “你想好要去哪里上大学了吗？” 然后说：“想好了。” “我想去江大。” 陈肆川嗯一声：“挺好。” “为什么？” “那时候我只顾埋头学习，没有目标，但是现在有了，”梁如夏缓缓说道，“因为我们说好了的，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变好。” “你考你想去的清华，我考我想去的江大，我们都要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 可他的梦想不止一个。 过了许久，他才出声。 男生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虽然并不明显。 梁如夏没立即回应。 陈肆川察觉出她的犹豫，便岔开话题：“到了，再走就过了。” “好。” 梁如夏成功坐上最后一班公交车，离开前，她想说些什么但没有说。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梁如夏窝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梁如夏果断地摁下发送的按键。 “陈肆川，新年快乐！” “梁如夏，新年快乐。” 第54章 想到母亲跟自己说别把孩子逼得太紧, 秦莉站在原地静默几秒, 最终一点头：“每天去之前写一张计划表，下午回来我要对着检查。” 于是, 新年过后的第一个周末，梁如夏背着满满一书包到了图书馆。 见她下车，他熟稔地接过书包。 陈肆川笑一下, 用空着的那只手接过去：“谢了。” 人不是很多，找了个以前经常坐的位置就坐下了。 梁如夏发现自己最近做题的效率越来越高了, 准确率也慢慢上来了, 于是越做越开心。心情与效率一应一和，相互促进。 但就如那晚上自己所说的那样, 她有了目标和期盼。 当然, 正确率和效率的提高也并不都归于自身原因, 还有她的同桌提供的详细解答和独家秘笈。 梁如夏拿出自己的p3，将耳机放到耳朵里, 熟练地播放歌单里的歌。 “分我一个。” 梁如夏明白他的意思后，把右耳的那只耳机拿下来递给他。 到了午饭时间，他们站起来伸伸懒腰出了图书馆。 “拌饭吧。” “很久没见到你们了。”女人笑着说。 “还是老样子？”林婉在便利签上写着菜名。 回到位上，陈肆川已经接好了水。 “面对面？”陈肆川一挑眉。 “……”男生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往外蹦，“face to face” “考你一个。”陈肆川有来有往。 因为题目不好说，陈肆川便挑了个概念：“什么叫燃烧热？” “泡沫灭火器的反应原理。” 陈肆川满意地点了点下巴。 “激素调节的特点。”